魁居位於醉仙樓頂,亭臺樓閣一應俱全,裝飾擺設頗為講究,難怪數十年來,醉仙樓的優姬門都以能夠使用魁居而自豪。
魁居的飄臺能夠一覽中京城,甚至連那幽深且神秘的皇城重地,都能窺到一絲輪廓。
星空之下,林真流與柳依依坐在長條藤椅之上,桌几上放著陳年酒釀與通透晶瑩的酒杯。
此情此景,頗有幾分“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氛圍。
只是那原句是描寫的出征打仗前的酒席景象,而現在,卻是溫飽思吟欲更多一些。
孤男寡女之時,林真流便向柳依依道了歉,
畢竟今夜席間,他因心情煩亂,再加上幾分酒意,竟然在那麼一瞬間對女扮男裝之流無來由地生出了些許抗拒,這才語氣傷了人。
柳依依自然是通情達理之人,不單隻並未將那放在心上,反而更因林真流的坦誠,又莫名將芳心許上幾分。
兩兩將嫌隙徹底說開之後,便才真正敞開心懷,在這動人景象氣氛中相伴而坐。
“葡萄美酒夜光杯!”
柳依依跟著再吟了一遍,心神再次激盪起來,想要繼續追問下一句,卻被林真流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今夜不談詩詞了罷!”
只是那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裝模作樣的動作,看在柳依依眼裡又是別有風情。
明明就是滿腹詩書的大才子,卻偏偏如此低調。
想她從前認識的那些風流墨客,恨不得榨乾肚裡的最後一滴墨水,只為與人行風月之事。
這樣兩相對比之下,便更覺得身邊男子才是正人君子。
然而林真流此刻卻想的是,該如何儘快而又不失尷尬的推倒呢?
正這般想到,美人卻已主動入懷,氣吐蘭芳,嬌嬌張口:
“奴家修行的那門功法,叫做‘易容內經’,三年前已是修至最後一重‘易意’,公子你是第一位識破奴家的人。”
林真流只覺得一陣快意傳來,頗為舒服。
此刻雖並未開口回應,但腦海中已經將連日來所忽略的東西,一件一件的開始串聯在一起。
最初穿越的那三年,任他試遍了千種辦法,都沒有找到如其他人那般的金手指。
什麼隱藏身世,絕世功法,系統面板,異術超能,一個都沒有,通通都沒有。
他已經在懷疑人生了。
直到受傷的柳婉出現,散了三成功力到他的身上,那時還是修行路上的嫩頭青,不以為然。
現在細細一想,才明白師傅柳婉的那句“你沒死”意味著什麼。
修行一途,除非旁門左道,極其邪惡兇險的功法,否則從來沒有誰的修為是能夠散到另一個人的身上而平安無事的。
自己身世清白,斷不可能自帶一套隱藏的能夠吸收修為的旁門功法,那麼最大的可能,便就是因為自己乃是穿越的緣故,才不受這個世界的規則所限制。
再就是白日裡,與那秦追月對擂的時候,能夠看穿她的意念軌跡,
去必贏賭莊之時,夏虎似乎在那房間提前下了迷藥還是毒藥?以為我那時應該藥發倒地,卻不想那藥效對我絲毫沒有影響。
在經歷柳婉散功,看穿意念,藥效不侵這幾件事情之時,林真流都並未對此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