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
感受到擴散而來的餘波,血池大陣前的獸神瞬間徵了一下,那股力量,竟是讓她都感受到了一絲難以形容的危險。
到底是什麼?
心中暗想間,她踏空飛向虛無的雲端,試圖去找到餘波所傳來的位置,然而結果卻是撞見了匆匆趕來的八大獸王。
八人都傷的很重,尤其是變回人形後被帝拔揹著的畢方,慘白的面龐彷彿在死亡線在徘徊,血跡染紅了獸衣,那曼妙的嬌軀也在不斷的顫抖著。
來不及多問,獸神二話不說便是將其帶到血池大陣前,讓其他獸王先在外面守著,自己則是坐在那裡為其療傷。
玉手拍打在背上,沾滿血跡的女子猛的吐出一口鮮血,直到現在嬌軀依舊在顫抖,她所承受的攻擊是其他獸王的數倍,甚至比東方鳳蝶還要多。
獸神緊皺眉頭,她很清楚面前的女子傷的很重,重到連它都不能在一時半會兒保住其性命,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良久,待得後者吐出了最後一口鮮血,她終於是被死亡的邊緣上拉了回來。
這裡說的死亡並非是那種意義上的死亡,畢竟聖獸原本就是不死不滅的存在,從肉體到靈魂都不能被毀,所謂的死亡就是陷入長達百年的沉睡,這對聖獸而言基本接近了死亡的味道,在之後的百年完全處於無法呼吸的狀態,只能保證意識不會消失。
視線逐漸變得清晰,她連忙朝獸神恭敬致歉道:“主…上……我們沒能完成任務。”
聲音很虛弱,虛弱到獸神根本沒聽清多少,只是伸出手將她的嬌軀扶住道:“先別動,好好在這裡養傷,其他的事無需搭理。”
“是……”
畢方點頭,剛說完這句話就昏死了過去,還好檢查之後發現只是受的傷實在太重,再加上身體過於虛弱沒能撐住,想必睡一晚就能醒過來了。
不過,以她現在的樣子短時間內必然無法痊癒,就連獸神也做不到,除非將血池大陣的力量借給她使用。
可若是這麼做,她的千古大計可就泡湯了,好不容易抓來如此多的人類獻祭,為的不就是能突破這個世界的瓶頂嗎?
更何況,這些人類的生命能不能讓她成功突破都是個問題,必然不能借給她用。
想到這裡,她站起身抱著那女子將其放在了石床之上,隨後從洞內走了出來。
眾獸王見狀連忙硬撐著自己重傷在身的肉體恭敬抱拳道:“見過主上。”
獸神擺了擺手,又眯起金瞳無比認真的問道:“先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短暫的沉默後,由帝拔開口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在說完最後一句話後還跪倒在地道:“抱歉,我們又讓您失望了,但……還請您勿要責罰畢方。”
與此同時,另外六位獸王也是齊齊跪地,它們當然知道自己將面臨著責罰,還有著對此刻昏死過去的畢方的虧欠。
若非因為它關鍵時刻展開雙翼將他們全部包裹住,只怕現在沒一個能站著說話,大多都會落到比她還要慘的下場。
因此,只要主上不責罰她怎麼對它們都可以。
“哦?”
獸神金瞳掃過,一股突如其來的壓迫感頓時降臨在七位獸王的身上:“我要責罰誰還輪不到你們幾個廢物來說話。”
“記得你們八個同時出動還從未失敗過,如今失敗了竟然還有臉過來見我,你們當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們下殺手嗎?!”
她的語氣連同眼神變得格外冰冷,每一句話都讓那七人半跪在地說不出話來。
聖獸不死不滅,可要殺它們的換成獸神就是另一回事了,因為她就是隕獸之神,聖獸再強也不過是她的子民,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其抹殺。
面對她的怒火,以帝拔為首的七位獸王只能低下腦袋,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一般來說會說出這種話獸神是真的生氣了,神之怒唯有凡人的命才能讓其平息,也就是說現在它們之中必須死一個,亦或者說都要死在這裡。
可出乎預料的是,獸神並未有任何其他的動作,而是冷冷吐出了一個字:“滾!”
話落,眾獸王連忙恭敬點頭隨之轉身離開,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辦法,在場無一人可以承受獸神的怒火,若不盡快開溜說不準就改變注意了,到時候它們自然要全部以命謝罪。
待得周圍一片荒涼,七位獸王終於是停下了腳步,其實此時的他們身上的傷一樣很重,得儘快閉眸療傷才是。
但相比與自己的生命,他們更想先確認一下老畢那傢伙是否平安無事,雖說聖獸本沒有感情一說可那也只是對其他生物,八大獸王視同親兄弟多年,又全部都是獸神座下的得力干將,彼此之間的友誼當然毋庸置疑。
畢方為了救他們承受了最為可怕的攻擊,如果它因此而沉睡百年他們自然會傷痛欲絕,以至於無心為獸神賣命。
“唉……”苦嘆了口氣,帝拔開口道:“但願老畢那傢伙不會有什麼大礙吧。”
“不是還有老大在嘛,應該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