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笑道:“對,不過現在那位大人應該回梵蒂岡了。”
“哇偶。”金斯利發出一聲驚歎,那可是副裁判長啊,哪怕東西沒能保住,但看齊思這個毫髮無損的樣子,原本就高大的形象更加神秘起來,“讚美上帝,沒想到今夜的利物浦如此熱鬧,我有些後悔過早的退場了。”
里昂在旁邊附和道:“是啊,讓我見識一下多好,金兄弟那個傳送陣嗖一下就給我們送過來了,我們應該待一會的,難得看到自己兄弟大殺四方,我可是非常期待。”
齊思搖了搖頭,“傳送也不是萬能的,萬一處理不好出了問題,後悔就來不及了,還要感謝金斯利少爺的果斷,沒在利物浦逗留太久。”
“另外。”齊思朝金斯利舉起酒杯,真誠道:“我知道這種隨身攜帶的卷軸價值很高,明天我一定盡力幫你表妹找到‘寒晶碎片’。”
沒想到金斯利卻搖了搖頭,“不,齊思,我們是朋友,交易才會看價值,我決定救里昂他們的時候,除了利益考慮,更多是真的想和你交一個朋友,所以明天不管結果如何,我們的友誼都不會變質。”
面對教會這樣的龐然大物,金斯利相信齊思這樣的高手,不可能不知道硬著頭皮救一位被懸賞的人要冒多大的風險,也同樣知道把這樣一個人交上去的利益,也許小張最後齊思會放棄,但金斯利知道,對於里昂,齊思是無論如何也要救下來的。
在地下世界廝混的金斯利知道,要找一個可以讓自己全心全意去相信,互相付出的兄弟有多難,所以金斯利冒了這麼大的風險,有今夜戰場偶遇帶來的意外,更多的原因是金斯利真的想交這樣一位朋友,甚至包括那位好色的普通人里昂,不是每個人在面對超出自己理解的風險時,還能沉穩的上去拿著左輪開出那一槍。
齊思和里昂對視一眼,然後齊思笑著舉起杯子,“為友誼乾杯。”
金斯利熱情無比道:“為友誼乾杯。”
友誼的種子安靜的在今夜種下,至於以後會長出一株美麗的薔薇還是食人花,或者毫無價值的狗尾巴草,就要看每個人用什麼去澆灌了。
小張示意讓帕西滿上後,舉起高腳杯對齊思真誠道:“謝了,我欠你一條命。”
說罷一飲而盡,看的金斯利心疼不已,這可是為了慶祝齊思平安歸來,特意開的一瓶“沉船酒”,哪能特麼這麼喝?!
心情不錯的齊思同樣一飲而盡,一瓶酒立馬沒了大半,看到場面已經控制不住了,生怕再慢點就喝不上的金斯利也開始灌了起來。
甚至第一次參與這樣聚會的卡皮爾也乾了杯中的酒,實在是今夜見識了太多神奇的事情,這位兄弟迫切的需要用酒精麻醉自己脆弱的內心。
只有里昂搖晃著紅酒杯,在認真思考什麼職位更適合自己和那些可愛的女同事們交流。
還默默吐槽著:“這酒味道有些淡啊,和那些甜美的小姐姐比起來就像葡萄汁一樣無趣。”
“將就喝吧。”噸的一下把最後一杯也幹了。
金斯利無語的看著里昂,“親愛的兄弟,你剛才那一口,寡淡的喝了幾萬美金下去。”
“奧。”
“嗯?!”一下沒轉過彎的里昂一手端著杯子湊到嘴邊,另一隻手瘋狂的搖著齊思,“快!給我的胃狠狠來一拳,幾萬美金啊,你說我吐出來後加點水還能賣這麼多嗎。”
“我覺得那些美金沾染了你的口水和胃酸後已經變得一文不值。”齊思說完後無奈的看著里昂繼續說道:“既然已經喝了,沒必要這樣,相信我們以後的生活會比以前好很多的。”
“那是自然。”金斯利砰砰的拍著胸脯,打包票的同時,也是為了壓下心中的噁心,里昂一句話說的大家這會胃裡都有點泛起酸水,帕西甚至迫不及待的打碎了手中的酒瓶扔到了垃圾桶。
生怕里昂知道那個古老的酒瓶也值不少錢後,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
眾人當中唯有卡皮爾兄弟對此毫無反應,反而和里昂一樣後悔如此草率的飲酒。
開玩笑,經歷過恆河水洗禮的卡皮爾兄弟來說,里昂那些不痛不癢的話語早就自然免疫。
“帕西,再去開一瓶。”金斯利吩咐完後,連忙又補充道:“這次讓我們慢慢細品。”
端著重新倒上的美酒,和齊思輕輕的碰了一下,金斯利笑容和善的問道:“齊思兄弟,沒想到您能在副裁判長手中毫髮無傷的歸來,我以為在舊廳街的戰鬥已經是你的極限。”
“當然,那也非常的強大了。”金斯利連忙補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