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回憶轉入現實。
里昂滿是女人的大腦依然無法完全理解:“那些在倫敦刺殺你的殺手,他們追到了利物浦?這都多少年過去了,我親愛的兄弟,這要多少錢才可以讓他們對你如此念念不忘。”
齊思十分頭疼該怎樣委婉的和腦漿全是白色渾濁液體的里昂解釋,正巧,那位奧利弗家族少爺一行的出現讓事情好解釋了很多。
金斯利的保鏢帕西走在左手方,盡職盡責的為自家少爺打著傘,販賣正宗印度神油的卡皮爾兄弟,在右邊自己撐著一把傘,金斯利少爺嘴裡叼著煙,走在彰顯自己身份的中央。
午夜的風讓雨水在卡皮爾的托蒂和古爾達上衣上留下點點痕跡,只是暴富的卡皮爾兄弟此刻已經全然顧不上這些平時會讓自己心疼不已的舉動,面前大筆的金錢似乎正在向自己招手,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衝破眼前這些微不足道的雨水去拾起它。
兩人並未出聲交談,只是安靜的在後面跟著,里昂順著齊思的手勢,仔細打量著前方三人,低聲道:“那位少爺抽的煙,這個煙霧也太大了吧”。
齊思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然後指了指那個叫帕西的保鏢。
順著齊思的手勢,里昂疑惑的打量著那個穿著西裝的魁梧男人,沒有哪裡奇怪啊。
走著走著,里昂突然一個急停,猛然轉過頭,盯著自己的兄弟,壓低聲音顫道:“那個保鏢的身上,沒有一滴雨水!”
整把傘幾乎都在金斯利頭上,帕西的大半身體都暴露在雨中,然而漂泊的雨滴落在那位保鏢的身上後,沒能在那身西裝上留下絲毫痕跡。
“還記得在酒吧那個就像魔術表演的焰火閃光嗎,這是火焰的力量,你看到的那不是煙霧,是水分被蒸發後的水蒸氣。”齊思為自己的兄弟平靜解釋道,對這異常現象顯的鎮靜很多,聳了聳肩膀,“所以啊,你看,他們有著超出科學範疇的力量,我們沒必要為了懸賞,雖然那確實是一個讓人心動的數字,但他們有著我們不能理解的力量,這樣也可以解釋為何看起來沒有那麼困難的任務為何有著如此離譜的賞金,面對這些競爭者,我們很可能會搭上寶貴的生命,所以這並不是一個划算的決定。”
“啊,我親愛的姑娘們,對不起。”
里昂難過的收起雨傘,認命般抬頭閉眼望天,無比遺憾的抱怨著命運的不公,“為什麼給了他們財富,還給了他們掌握財富的力量,上帝啊,您是不是忽略了您整個利物浦最虔誠的孩子。”
經常去英爵酒吧參加聚會的里昂多少見識過一些那些看起來和魔術一樣的力量,只是內心的自卑讓他在無比好奇的同時,一直說服著自己世上並不像電影那樣充滿了超人。
但一顆相信和嚮往的種子也早就在心裡生根發芽。
“史密斯,你們,奧不,教會號稱神在地上的代言人,那麼他們是不是也掌握著這樣的力量?”
知道自己差點說錯話的里昂趕忙改口,現在他們只是土生土長在利物浦的兩個小混混,史密斯是他同樣碌碌無為的混混兄弟,而不是曾經那個光芒萬丈的教子。
“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好,教會對普通人施展力量有著嚴格的要求,大部分是因為旁觀後需要洗腦。”
“那少部分呢?被主選中繼承神奇的力量,然後淨化那些邪惡?”
齊思看著似乎重新充滿鬥志的里昂,口中的話就像今夜傾盆的大雨,無情澆滅了里昂剛剛燃起的火苗。
“少部分被淨化,在這個世界消失,不知道迴歸了耶穌還是撒旦的懷抱。”
里昂消化了幾秒鐘,愕然道:“你!不,教會的神父們不都應該溫柔慈祥,帶領我們一起溫柔的禱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