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酥手。
黃藤酒。
滿城春色宮牆柳...
半月後。
先賢祠內。
“姜玄,你上山多久了?”
“回恩師的話,一年半了,我來時是申國曆一五零年夏,現在已經是一五零二年的初春。”
“這麼久了。”
“是啊恩師,鏟滅平安道的事回想起來猶如昨日,可那已經是去年的事了。”
沉默...
嶽長老有一口沒一口的灌著烈酒:“聽掌教真人說,你招攬了一些散修好手,滿申國的探索神鬼之說,還弄了個叫望仙會的小組織。”
“隨便玩玩,閒著也是閒著麼。”
第一次相見時。
嶽長老坐著,姜玄站著。
現在呢。
嶽長老自斟自飲,姜玄則坐在一旁偷吃他的炒豆。
至於尊卑。
今時已經不同往日。
嶽長老還是嶽長老,姜玄卻已經不是以前的姜玄。
如今他一流圓滿,隨時可能破入宗師境,成為不弱於嶽長老的宗師巨頭,而且手下還有兩位普通宗師,十幾名被重金吸納來的一二流好手。
而宗門這邊。
半年多來,宗門一直在與四國的暗探廝殺,光是隕落的宗師境長老便已經不下十位,戰死的真傳與精英弟子就更多了。
此消彼長之下。
原本作為綿羊的姜玄,不知不覺間已經化成山羊。
雖然還是羊。
可看過動物世界的人都知道,綿羊面對餓狼時只會咩咩咩,山羊則能站在懸崖絕壁上對著餓狼發起衝鋒,一個不好甚至能將餓狼頂下山崖。
“半個月前,有神秘高手夜入皇宮,直衝申祖閉關之地,雖然最後被大內供奉擋了回去,可自始至終申祖都沒有出現或者出手。”
嶽長老有些嫌棄的打掉姜玄的手,將炒黃豆拉到自己的手邊來:“這不是個好訊息,說明那些人等不及了,也說明申祖九成九是坐化了。”
點點頭。
申祖如果沒有坐化,怎麼也不至於讓人到自己的閉關地放肆。
沒有出現,或者沒出手,本身便是問題所在。
別說什麼詐死,還在等大魚上鉤之類的。
到了這個程度已經沒有必要了,現在只有強勢,再強勢,才能震懾住邊關外的四國聯軍。
要不然,等四國聯軍開始攻打邊境,哪怕武道天人復甦也是枉然,守不住長達幾千裡的邊境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