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連綿,小心防盜...”
夜。
小雨還在稀里嘩啦的下著。
高府外。
打更人一身蓑衣,左手提著燈籠與鑼,右手提著個鼓槌,每十步一聲吆喝,隨後打下銅鑼:“亥時一刻,兩更天嘍...”
兩更天。
也就是晚上九點。
放到現代這個時間當然不晚,但是在日落而息的函谷界內,這個時間下的大街上已經沒有行人了。
“快,快點...”
今夜不同。
伴隨著密密麻麻的腳步聲,註定這是個不眠之夜。
“可恨那張將軍把婚姻強定,在他那寶劍下我苟且偷生。”
“說什麼花好月圓,說什麼萬里河山,忽聽將軍一聲喚,嚇得玉娘兢兢戰...”
城外骸骨鋪路,人亦相食。
而在這高城大戶之下,有錢人卻是暖玉相伴,半夜聽曲。
高老爺自然也不例外。
作為龍華城內首屈一指的戲痴,他是一日都離不開戲,非得聽到半夜三更,再睡到明天晌午才算過癮。
“老爺,這段生死恨如何?”
“好,扮相好,唱腔好,身段也好。”
高老爺坐在軟塌上,一邊把玩著手中的少女玉足,一邊略帶意猶未盡之色:“只可惜,只唱出了美,沒唱出心中的怨呀。”
管家自然知道自家老爺的喜好,馬上介面道:“要不老爺您受受累,我叫她上來,您給指點幾句。”
高老爺喝了口參茶。
看看懷中少女,再看看蓋在身下的毯子,嘆息道:“行吧,老爺我這些年,也就剩這張嘴了。”
說著,對著少女猛的一吐舌頭,只見那舌頭有兩寸長,直嚇的女孩花容失色,連連告饒:“老爺,您才是真正的男人,您一伸舌頭,奴家渾身都抖。”
踏踏踏...
緊隨著小插曲。
不多時,唱戲的花旦被請上來了。
“高老爺好...”
作為走南闖北的戲班頭牌。
花旦自然知道要自己上來做什麼,於是不等指點便開始倒酒,溫婉的說道:“早就聽說您是行里人,赫赫有名的龍華戲痴,剛要是有唱的不對的地方,還請老爺您...”
剛要舉杯。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花旦便受驚一般將身子一縮,下意識的指向牆頭:“這...”
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