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醉陪著叱列鋒吃了頓飯,把通商互市的道路瞭解的差不多之後,準備送他去休息。
叱列鋒卻忽然叫住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侯爺方才說雪舞不算真正的大家閨秀,那大家閨秀該是什麼樣子?是......像侯爺這樣嗎?”
楚醉笑了:“世子說笑了,楚醉是個帶兵打仗的粗人,怎麼能跟那些閨閣小姐相提並論,若是世子想見,不妨等到了京都在由楚醉引薦可好?”
“謝謝侯爺。”叱列鋒跟楚醉行過禮,這才接了雪舞回去休息。
雪舞被楚醉嚇怕了,暫時安生了起來不敢吭聲。
引薦叱列鋒見了皇帝,介紹過幾種厲害的戰馬,定了一下互市的商品和區域便由楚醉送著回京都的驛站。
叱列鋒完成了任務很是開心,對楚醉感恩戴德道:“實在是謝謝侯爺了,侯爺真像你們皇上說的那樣,大公無私。”
“大公無私?”楚醉不甚理解,這些年來她勢力漸盛,很多大臣恭維的話裡都有大公無私這句話,可楚醉自己也實在不知道有什麼好私的。
院子裡儘管養著二十幾個男寵,也多半是為了救他們才被迫收回來的,等到給他們偽造好新身份再送他們回去。
叱列鋒見她笑的毫無心機,好心的用胡語提醒道:“侯爺,功高震主不是個好現象,你想過退路嗎?”
“楚家沒有退路。”楚醉笑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楚醉受君恩,為君憂。”
楚醉用漢話說出來的回答慢慢的忠心溢於言表,叱列鋒也不好再問,送回叱列鋒剛走,就見顧長澤策馬奔來。
一下馬就上氣不接下氣的慌忙道:“侯爺,侯爺不好了,四殿下和紀婉月姑娘被......被楚盈盈抓住了。”
“什麼?!”楚醉立刻翻身上馬:“楚盈盈從我侯府抓人?用的是什麼理由?!”
顧長澤:“楚盈盈說,她丟了一串琉璃墜子,在紀婉月那邊找到了,說是四殿下跟紀婉月在一起,沒有好的東西能送出手,就拿了她的東西,帶回尚書令府拷問去了。”
“笑話。”楚醉憤怒:“我侯府什麼沒有,稀罕她那破玩意兒?”
轉眼已經到了尚書令府,外面幾個侍衛見到楚醉前來,立刻心緒的上前行禮:“侯爺。”
看著那幾個心緒左顧右盼的侍衛,楚醉就知道這事兒一定不簡單,定北侯這些年來盡忠職守,實在沒什麼可私的,但唯一那巴掌大的侯府,是她所有的牽絆。
楚醉沒有下馬,失去耐性的道:“讓開,別讓我說第二遍。”
侍衛為難道:“侯爺,尚書令還沒回來,您.....”
楚醉不想跟他們磨嘰,直接駕馬衝進了尚書令府大門,那兩個侍衛被侯爺的精品大馬踢了個四腳朝天,又被顧長澤的馬踩過一遍,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趕忙往府裡爬。
可誰知楚醉心急如焚趕到的時候,正看見已經被教訓完的楚盈盈,以及正在給隨遇處理傷口的紀婉月。
隨遇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處理完裂開的傷口,直接捏碎了手裡那串琉璃墜子狠狠砸在了楚盈盈臉上,冷聲道:
“什麼破銅爛鐵,本王不稀罕。”
看了看紀婉月為他痴迷的眼神,楚醉頓時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小隨遇在未來媳婦面前討歡心,她來攪什麼局?
正思考怎麼走才不尷尬的定北侯卻被小隨遇發現,只見那剛剛“身體負傷我自逍遙”的四皇子在看見楚醉的那一刻瞬間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
一步步跑到楚醉面前瞬間倒在了楚醉懷裡,委屈巴巴的指著被打倒在地的楚盈盈道:“侯爺,她打我,傷口疼。”
楚醉:“......”
楚盈盈:“......”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楚醉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吩咐顧長澤帶走紀婉月,抱起小隨遇小小的身體往侯府走去。
出門時正好遇見處理事務回來的尚書令,尚書令一見楚醉在自己府邸,還抱著昏迷不醒的隨遇剎那間額角突突直跳,連忙行禮道;
“侯爺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