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醉來到北大營,按照虎符點了一萬精兵準備奔赴戰場,要攻打一座五千守軍的大城,至少需要一支一萬人的隊伍。
安奕忙於訓練其他士兵,來不及管楚醉這邊,楚醉只能自行巡視。
正巧前面一個人正在欺負一個小士兵,楚醉仔細看了看,那小士兵還是昨日跟著鬨鬧要跟她學射箭的一員。
而那不大不小的校尉長得五大三粗,三層雙下巴漏了出來,直接騎在了那個士兵身上。
一拍屁|股直接道一聲:“駕!”
那小士兵明顯體力不支,已經支撐不住他那肥的跟球一樣的身體,右臂一軟直直倒在地上。
撲通一聲,那士兵心力交瘁的倒在了地上,被那胖子校尉壓得口鼻流血。
胖子校尉被摔了,很是不滿,直接抽出鞭子啪|啪打在了小士兵身上,小士兵還沒站起來就又捱了幾鞭子,一口血噴出來倒在地上。
胖子校尉踢了踢不動的小士兵,大罵“廢物”,然後轉身看向周圍其他人:“你們誰還來跟我比試啊,輸了給我當馬騎!”
士兵們紛紛搖頭後退,這位明宇校尉鞭發了得,就算鞭子不行她還可以直接用體力和體型幹|倒對方。
一旦誰輸了,就會落得跟剛剛的小士兵一樣的下場。
楚醉本以為北大營整肅嚴明,不曾想竟還有這種敗類,邁步上前道:“我陪你過招!”
明宇看見男裝的楚醉只不過是個身形瘦小的毛頭小子,當即惡狠狠道:“就憑你?”
“那也比你這頭野豬強。”楚醉微微一笑,用最彬彬有禮的語氣說最粗鄙的話。
明宇野豬生氣,直接一鞭子揮過來,擦著風聲發出刷的一聲。
士兵們各個閉目低頭,似乎不忍心看這細皮嫩肉的小兄弟皮開肉綻的場景。
可是下一刻,楚醉一個閃身躲過那鞭子,滑;步來到明宇跟前,一腳踹在了那堆了三圈肉的大肚子上。
一腳將明宇踹到在地口中搶出了幾口唾沫。
士兵們屏息凝神繼續看著,只見楚醉直接奪過那特製的鞭子幾聲抽在咆哮的野豬身上。
那鞭子被楚醉下了狠力道,直接穿透了盔甲打在了明宇身上,有血緩緩從盔甲鱗片的縫隙裡滑出來。
明宇疼的大叫,指著楚醉大罵:“賤人!你敢動手打我,你可知道我堂哥是誰嗎?!你可知是誰放我來北大營的嗎?!”
士兵們依然屏息凝神,大家不敢動這位野豬校尉的原因還有一個是因為他的堂哥是當朝第一謀士明澤。
這位算是明澤三叔的遠房兒子,非要人情也是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可是明宇家族沒落了,只好厚著臉皮來找明澤當個靠山。
當時不要臉的糾|纏明澤,明澤本不願理睬,奈何那一日跟安奕一起走,正好遇見明宇教訓了一個街頭惡霸。
安奕就賣了個順水人情把他放在了北大營給了個校尉的名頭。
後來兩人也都漸漸忘了這件事,可是明宇卻時不時都要把“我堂哥是明澤,放我進來的安奕將軍”這事拿出來炫耀一番,當做起亞旁人的資本。
士兵們敢怒不敢言,畢竟再怎麼說人家也跟明澤沾親,他們只是平民之後。
楚醉收好了鞭子,不明所以道:“誰呀?”
明宇揚眉吐氣道:“哼,告訴你吧,我堂哥是當朝第一謀士,天子老師明澤,放我進北大營當這個校尉的,是護國將軍安奕,那是天子的親舅舅!”
明宇說罷,等著楚醉像其他士兵一樣跪下給他磕頭求饒。
“是嗎?”楚醉笑:“那我一會兒問問安將軍,這樣的人才怎麼能整天藏在北大營裡呢?跟我一起出徵景陽城好了。”
楚醉此話一出,受欺壓計程車兵們的眼睛都亮了亮,像看救星一樣看著楚醉。
不知道是誰先忍出了楚醉,喊了一聲:“這是楚先生,楚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