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雲!!!”
沒有人比白子健更快一步衝上去,抱著奄奄一息的白素雲就往外衝,可是已經晚了,走到醫館時白素雲的整個身體都是冷的。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明澤尚不知道如何審訊又出這樣的變故,實在讓人始料未及。
楚醉緊緊盯著白素雲留在柱子上的那一灘血,如果不是白子健派她過來殺自己,那麼是誰非要這樣讓她來送死?
那血上隱隱有一點紅色妖力飄過來,千里傳音一般進入了楚醉的耳朵,又是那熟悉的聲線:
“小祭司,我在景陽城等你。”
這是幕羽的聲音,不對,真正的幕羽已經死了,那這個聲音是?
啟夭??!
楚醉身軀一震,她一直覺得,自從她來到庶黎國,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是一條線引著她往下追查。
可是這線是什麼呢?如果真是啟夭,他費盡心機殺這麼多人,又是為了什麼?
明澤好不容易整理好思緒,一拍驚堂木:“楚醉,你對剛剛白素雲的說法有何看法?!”
“看法?”白子健匆匆趕回來,眼角還有沒擦乾的淚痕,他今日勢必要為自己死去的女兒討個公道:
“楚醉勾結大越國攝政王隨遇,害死我女兒,這就是她通敵叛國的證據!”
“沒錯。我就是把隨遇放在我的府邸當男寵養著。”楚醉毫不避諱道:
“我就是要告訴庶黎國,你們已經完了,所有國土,包括景陽城在內,盡歸我大越國所有!”
明澤倒抽了一口涼氣,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楚醉,可是下一刻就1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若只是尋常官員之間的內鬥,當然應該交給大理寺處理,可是這次不同,楚醉現在的罪名涉及到通敵叛國,只能壓到皇宮由皇帝親自審理。
如果能私下裡面見皇帝,那麼就能自證清白。
好聰明!
明澤想通了之後沒有阻止,吩咐了將楚醉押進皇宮便下堂回府。
圍觀的百姓們不知所措:“這楚大人莫非真是敵國奸細啊?”
“沒跑了,說的這麼直白,那皇上可能會查抄楚府吧?”
這誰說的準呢?
安奕看了一場鬧劇,又聽楚醉自己承認自己是敵國纖細,心裡百感交集,押送楚醉進宮這段路不長,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安奕是個直性子,本來以為楚醉算是個穩妥人,沒想到比明澤還胡來。
送到宮門口時,卻還是忍不住問一句:“你不是......”
“不是。”楚醉低頭輕輕在安奕耳邊道:“這是計策,安將軍,過一會兒京城可能有大事發生,您快去把城外駐守的北大營調過來,錯了算我的,我自刎謝罪!”
安奕將信將疑的答了,他並非不明白楚醉故意誇大罪名的用意,只是不知道調兵遣將要做什麼。一直有些懵的點點頭。
兩人簡簡單單你問我答之後,楚醉便被銬上枷鎖送進了宮,安奕轉身跨上馬,一路奔向北大營。
北大營跟禁衛軍不同,禁軍都是養在宮裡的,而且多半都是皇城官家的少爺兵,矯情自不必說,只能防範一般的小打小鬧。
而北大營則是皇帝留在保護安陵的最後一道防線。
安奕一路走一路想,只想到了一種可能——白子健要謀反了。
楚醉進宮一切順利,只是剛剛走到皇帝的寢宮就被人攔下來,傳召的公公並非皇帝親衛,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面孔。
“楚大人,陛下還在休息,還請大人稍等片刻。”
楚醉繼續無賴做到底;“陛下——,罪臣來找您領罪了,確定不見見我嗎?”
“陛下——,臣都要叛國了,您也不見嗎?”
“陛下——”
那個公公面上卻並無焦急之色,而是一臉的從容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