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傷著了?”他問。
那神色之中的緊張做不了假,楚醉抬眸看他,忽然一動將他壓在身下,嘴角帶笑多了幾分調戲的意味道:
“這麼關心我啊?你得有多愛我。”
沒想到只是試探的一句話,她卻在隨遇的眼睛裡看見了一點將落未落的晶瑩,他看自己的眼神,彷彿多年不見珍寶,而他又沒有能力護好這件寶物。
他畢生所求,只有這件珍品,只是這一件,已經壓得他心神具疲喘不上氣來,楚醉不明白為什麼隨遇會有這樣的目光。
只叫她看了也莫名心疼起來。
趁著伸個空檔,隨遇翻身壓住她,卻並沒了多餘的動作,只是將一個冰涼的小物件塞進她手中。
楚醉茫然看著,那是一個白玉雕的小玉佩,入手溫潤,立刻就能沾上她手指的溫度,一看這東西就經常被原主人放在手中把玩。
只是這東西上面,為何還沾著她的鬼氣?
難道是剛剛自己往隨遇身上渡氣的時候做的?
大概吧。
楚醉沒有多想,跟隨遇一起回到了楚府,只是心底的某些感覺不一樣了,又或許,自從她撿到隨遇以來,心底的感覺,一直都不一樣了。
白家
白子健提前歸來的訊息讓白素雲格外欣喜,撲在白子健腿上哭了半天將楚醉裡裡外外罵了個通透,聽得白子健那拳頭緊握,他雖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是什麼有腦子的,可也見不得自己的女兒被這樣欺負。
白子健將白素雲抱在懷裡安慰了半天,這才把楚未然叫過來。
楚未然顫顫巍巍的走進來,一見白子健立刻嚇得快要尿了褲子,連忙低頭行禮道:“岳父您怎麼......怎麼提前回來了?”
“我不回來?難道看著你和楚醉一起毀了白家?!”白子健冷眉一挑,瞬間威嚴無比。
楚未然立刻低頭道歉;“不是的岳父,不是這樣的......是楚醉逼我的,我......”
“罷了”白子健垂眸神色稍緩,說來女人也是可悲,白素雲的傷懷明明源於楚未然的背叛,卻把氣一股腦的全灑在了楚醉身上,並未在白子健面前提楚未然半分不好。
“也是你把楚醉給引導那林子裡去的,我看她這次還能不能活著出來!”白子健道:“對了,我準備明日返京,到時候再上朝時湊請陛下給你官復原職,讓他把楚醉那個家給我抄了。”
楚醉死了?
楚未然雙腿再次軟了,也對,楚醉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怎麼能跟白子健養的那神神叨叨的兵相鬥?
幸好這些日子沒來得及跟白家徹底撕破臉。
楚未然驚魂未定之餘,還多了幾分小小的慶幸。
當天夜裡,告別白子健,楚未然悄悄潛入白素雲房裡跟她道歉,緊接著傳來幾聲嬌嗔之聲。
“阿雲,我......我想......”楚未然控制不住,一下子將白素雲撲倒在榻上。
白素雲一把推開他道;“我懷著孕呢,還不都怪你,肚子都快顯出來了,你什麼時候娶我啊?”
“等明天我官復原職,把楚醉那個小賤人的家抄了,我就八抬大轎給你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怎麼樣?”
“好,就你壞,爹爹回來了,那小賤人蹦躂不了幾天了。”
白素雲嬌弱的靠在楚未然懷中。
第二日上朝,楚未然格外興奮,一早就來到皇宮門口等候。
不久,上朝聲起,楚醉果然沒來上朝。
小皇帝將楚醉站著的那個空位置看了又看,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楚先生沒來嗎?也沒人來告病什麼的嗎?”
朝中大臣鴉雀無聲,白子健陰陰一笑,臉上的溝壑更加嚇人。
“明先生,楚醉跟你說為什麼沒來了嗎?”
明澤表示否定。
小皇帝無奈只好先行上朝,太監尖利悠長的聲音一起,白子健就按照計劃低頭請旨:“陛下,臣幸不辱命,安夏災禍已平,只是受了些牽絆所以回來晚了。”
小皇帝:“愛卿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