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賓客皆是面色一驚,他們都知道這位老先生要做什麼了。
但是有人敢阻止嗎?
沒有。
他們雖也是一方群豪,但卻遠遠沒到能和張傳鵬掰手腕的境界。
見到張傳鵬這般霸道的模樣,諸位賓客也只是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多嘴一句,就會被連累。
“真像啊。”
陳安寧環顧四周,看著那些沉默不語,不敢發聲的人,無奈地長嘆口氣:“沒想到這裡的玉章書院也是這麼下作。”
沒人能夠明白陳安寧這番話的含義。
只是覺得奇怪。
為何張傳鵬已然散出真氣威勢,而陳安寧那桌人卻沒有絲毫反應?
陸不平抬起頭,盯著張傳鵬。
“張副院長,你弟子莫寒青在三年之約中輸給了我,按照方才這位裴先生的說法,她和裴先生都必須自廢修為,下跪磕頭!”
“荒唐!”
張傳鵬厲聲怒喝:“你不過是道劍山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小弟子,也敢在我張傳鵬面前叫囂著要廢了我的徒兒?!”
“願賭服輸!”陸不平倔強地喊道:“張副院長你想反悔不成?”
張傳鵬盯著陸不平,轉而拔高了聲音,對著在座諸位說道:“道劍山弟子來百花城歷練,擾亂玉章書院大宴,對老夫出言不遜,更對裴少莊主出言不遜,老夫為懲戒此子而出手,不小心將他打成重傷,三天之後不治身亡。”
“你覺得老夫這樣做,會有人懷疑嗎?”
威脅。
瀰漫在所有賓客心頭的威脅。
他說出這番話,便是要取下陸不平的命。
並警告在場所有人——如果膽敢將今日之事說出去,他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
這簡直一模一樣嘛。
陳安甯越看越覺得有既視感,眼下這位張副院長的做法當真是和他那個世界的某個書院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真是諷刺。
便在此時。
“張副院長,按你這說法,是要連我們一塊兒懲戒了?”
此間。
蕭煙的聲音如冷風過境。
張傳鵬冷冷地瞪了蕭煙一眼:“是又如何?”
“好大的威風。”
蕭煙不緊不慢地拿起一塊甜糕,咬下一小口。
他好像根本沒把張傳鵬放在眼裡,至始至終眼裡只有陳安寧……偶爾還會有茶水、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