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寧斜看了他一眼:“你們那心眼差不多都小得沒影了,我拿個顯微鏡都不一定看得透你們這幫憨批。”
雖然徐悲影並不知道顯微鏡是什麼,但很顯然,憨批肯定不是個好詞。
他停頓半晌,仍是面帶笑意:“既是如此,陳大夫決定如何?”
“先說好啊陳大夫,你都來了這兒,看到這桌上擺的菜了沒?我好心設宴,你應該不會不給面子吧?”
語罷。
蹭蹭蹭。
十幾道徐莊下人的身影頓時顯現,目光全部匯聚在陳安寧身上。
意思很明確。
想走,沒那麼容易。
蕭念情冰冷視線環視全場,如果這幫人真得敢動手,她不介意今夜就讓徐家消失。
陳安寧笑了笑:“吃,就不必了。”
此言一出。
徐悲影眼中寒光閃過。
只是不等他開口,陳安寧又補充一句:
“賭,我倒是能奉陪。”
“哦?”徐悲影心下一喜。
“反正你們大概就這麼個想法。”陳安寧若無其事地喝著茶:“直接下手太明顯,我呢,好歹也跟城主府有點小關係,安寧醫館突然爆炸估摸著城主府那邊也不答應,比起直接動粗,所以就讓我陪你們玩個賭局。”
“你們也不怕我不答應,顧居只是個開始,除了我本人之外你們想折騰誰都行,除非我想當孤獨風中一根光桿司令,否則肯定還是會找上門來。”
“等到我賭輸了,輸得個精光,就把【安寧醫館陳大夫賭博喪志,人財兩空】這事兒散播出去,先搞垮名聲和錢財,後續再買通城主府的執法衛兵,找個烏漆墨黑的晚上下手,扔到荒郊野外,過個幾個月風頭過去,毛事兒就都沒了。”
這一通話說完,徐悲影表情變了。
他看向陳安寧的眼神有種不可思議,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身邊是不是有二五仔了。
陳安寧嘆了口氣:“所以說超凡力量會阻止文明進步這句話真的沒問題,你們的大腦回路大概也就停留在這個階段了,真要論及玩弄權貴詭術,我故鄉那兒的人可比你們厲害多了。”
他攤開手,垂著眸子,眼睛看上去跟死魚眼似的。
“趕緊來吧,賭完我好跟我老婆去繼續逛廟會。”
蕭念情:“……”
興許是一直呆在家裡的緣故,蕭念情很少見到陳安寧這般姿態。
和她印象中,那個只會在自己眼前做些幼稚舉動的男人……好像有點微妙的不同。
……
沉默。
徐悲影在短暫的沉默過後,臉色倏然陰沉下來。
“陳大夫好像很有自信。”
“嗯哼。”
陳安寧點了點頭:“其實我對賭術也略懂一二,江湖人稱發哥。”
“以前我還有兩個徒弟,一個叫陳刀仔,一個叫周星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