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將軍回府了。”
知畫急急忙忙地跑到曦月坊,告訴了仍在生著悶氣的南珠。
南珠原本在窗子前坐著正哀怨,聽到知畫這麼說,眼睛都是亮了起來。
“你說將軍回來了?”
“是。”
知畫恭敬道。
南珠是乾脆從自己坐著的地方站了起來,很是怨恨地對知畫道。
“那可是回來的正正好好,我這就去跟將軍說去,讓將軍好好地評一評理。”
知畫有些為難地看著南珠,她知道現在的南珠是難受的很,但是有一個事實南珠卻是不得不去面對。
“夫人,其實要奴婢說,這件事情倒也不必去將軍的面前說。只要想想辦法在私底下磋磨磋磨,削削她的銳氣就是,將軍原本就是偏袒她的,我們這般去,是自討沒趣啊……”
南珠到底都是後來的,對將軍府以前的情形不瞭解。
但是知畫到底也算是在將軍府做過不少時間的下人了,對傅凜還有夏初桃之前的一些事情還是有些瞭解的。
“那哪裡成?!”
南珠聞言,一甩袖子,更是氣急敗壞。
“我可是朝廷親賜的命婦,她夏初桃算什麼?”
“跟我去一趟將軍的書房,我還不信他們真的能夠把陛下的旨意當耳旁風!”
知畫見南珠執拗,倒也不好勸了,只好是硬著頭皮跟著南珠來到了傅凜的書房。
傅凜原本才是剛剛回來,解了朝服正打算坐下來歇歇,轉眼就看到南珠是一股腦兒地進了來,看起來還有些氣急敗壞的,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傅凜蹙著眉沒有說話,卻是看到南珠自顧自地來到了傅凜的面前,哀聲道。
“將軍,我下午受了大委屈……”
“委屈?將軍府還有人會怠慢夫人你?”
傅凜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南珠,看不出什麼多餘的感情。
可是南珠卻當做看不見一眼,不依不饒地扯住了傅凜的袖子說道。
“將軍,妾室給主母敬茶本來就是規矩,這都是沒得改的。我今日叫那夏小娘來給我敬茶,她竟然對我不敬!還將那茶刻意倒在了我的身上。”
南珠小聲地啜泣著,表達著自己的不滿還有委屈。
傅凜挑眉,卻是帶著一絲的笑意問。
“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啊,將軍,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南珠雖然還是一副哽咽的姿態,但是用手悄悄遮擋住的嘴巴,卻是忍不住的上揚了起來。
“那你去叫夏小娘來吧。”
傅凜扔下這句話,便是坐在了一邊,氣定神閒的。
南珠聞言,就是覺得這個事情有戲了。
想著,南珠悄悄地給一旁的知畫使了個眼色,知畫心領會神,立馬是站起身,出了書房叫夏初桃去了。
夏初桃沒多久便是過了來,神情淡定,倒好像是對這件事情不為所動似的。
“見過將軍,夫人。”
有傅凜在夏初桃倒是行禮規規矩矩的。
傅凜卻是招手叫夏初桃來到跟前,對夏初桃道。
“桃兒,剛剛夫人說,你敬茶卻是將茶水倒在了夫人的身上,這事可是真的啊?”
看著眼前一臉淡然的傅凜,眼中卻又帶著一絲絲狡黠,夏初桃瞬間就明白了,連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