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啟見南珠自顧自地進了將軍府,心裡面卻是覺得十分地疑惑,覺得有必要是將這件事情與傅凜說一聲。
原本是門口守著的福生看到衛啟來了,連忙是強打起了精神,笑道。
“衛啟大夫來了?”
衛啟卻是將自己手裡面的燈籠遞給了福生拿著,心裡難免是有些擔心傅凜的狀況。
“將軍這是怎麼了,大半夜的叫我過來?之前的藥沒有什麼用嗎?”
說到這個,福生的臉色也是有些為難。
“衛啟大夫還是進去看了將軍再說吧,這些東西,奴才也是不敢亂說的。只是將軍這幾日說,手腳慢慢地回到了原本的那般無力的感覺,心裡面多少都是有些擔心。”
衛啟聞言,倒也沒有多跟福生說什麼,便是直接進了傅凜的書房。
剛剛進門,他就看到傅凜披著自己的衣服,身穿雪白的褻衣,好像很是苦惱地捏著自己的鼻樑坐在昏黃的燭火之下。
見到衛啟進來,傅凜才是有些疲憊地抬起了頭。
“你來了。”
衛啟見狀,抱著自己的醫藥箱進來來,看著臉色如此倦怠的傅凜,慢慢地將自己手裡面的藥箱給放了下來。
“將軍這是怎麼了?”
傅凜這才是慢慢地看向衛啟,聲音沉沉地,聽起來、也不是十分地有精神。
“這幾日總覺得手腳都與之前那般,沒有什麼力氣……我擔心以前的症狀又會回來,這樣的話只怕會有不好的影響。”
傅凜說的情況是與門口的福生說的沒有什麼很大的區別,但是衛啟知道,這樣的事情不是好事。
傅凜被趙噙風從牢裡放出來之後,因為趙噙風廢掉了傅凜的筋骨的原因,傅凜的手腳在那段時間幾乎是出於沒有辦法用力的狀態,就連走路都是覺得十分地吃力。
那段時間經過衛啟的精心治療,這個症狀原本都已經是好了,但是如今卻是再次聽到傅凜有這樣的感覺,衛啟的心中也是十分地擔心。
傅凜因為這個事情曾經一蹶不振過,衛啟自然是不想看到傅凜再次回到那個時候的低迷,而如今傅凜是氣勢萎靡,他連忙是對傅凜道。
“將軍不必擔心,我來給將軍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指不定不是將軍想的那般。”
傅凜沒有說話,只是由著衛啟給自己檢查。
衛啟一直在凝眉注意著傅凜的身體的情況,半晌才是聽到傅凜問了一聲。
“你覺得我現在是不是很沒用?”
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卻是讓衛啟停下了自己手裡面的動作。
他有些無措地看著傅凜,不知道為什麼傅凜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將軍為何說出這般氣餒的話?”
傅凜一直都是大宛意氣風發的將軍,是大宛百年難得一見的將才,就是因為這樣的條件,傅凜幾乎沒有暗淡的時候,他就好像是一個一出生就註定要放射光彩的人,一直都是閃閃發亮的存在。
但是衛啟現在看來,傅凜再也沒了以前那般閃爍的光彩,反而是低沉而又微弱。
“我現在沒有官職,身體更是像一個廢人那般,被趙噙風的眼線關在將軍內,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傅凜沒有辦法掩飾那個時候金玲來找自己的時候的驚慌失措,他很怕夏初桃出事,但是他深知現在的自己早就已經沒有辦法為夏初桃提供庇護。
所以他才讓方正帶夏初桃走,現在在他的眼裡看來,自己已經是不適合呆在夏初桃的身邊了。
“稍不注意,還會給桃兒帶來災害……”
說著,傅凜的眸子黯了黯,在衛啟的眼裡看來就像是失去了利爪的頹喪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