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桃這般的話說完,趙噙風只覺得這樣的話很是可笑,不禁是道。
“人就在你的清泉殿!你卻跟朕說你對這般的情況不知?!”
趙噙風的聲音陡然是提高了好幾個的度,嚇得夏初桃都是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哆嗦。
夏初桃心裡面自然也是有愧疚之情的,原本以為清泉殿的種種都是森嚴,按照道理來說並不會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才對,她到底也是掉以輕心了,哪知道竟然真的是在這種關頭髮生了這般的事情。
“是……婢子有罪,疏忽大意了。”
“疏忽大意!?這是朕的第一個孩子!你以為你一句疏忽大意就是可以翻篇的嗎?!”
趙噙風看著眼前的夏初桃,倒也是沒有這麼兇狠地對她過,但是現在的趙噙風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心裡面的急躁還有憂慮幾乎是包裹了他全身,讓他無法好好地處理這件事情。
“是,婢子有罪……”
夏初桃如今是對紀貴人有著深深的愧疚,只能夠是這般低低地對趙噙風道。
“的確是有罪,要是朕的孩子有什麼意外的話,唯你是問。”
夏初桃自知這件事情有自己的責任,只能夠是微微地垂下腦袋去,再也不敢說什麼,整個人都處在十分擔憂紀貴人的狀態中。
而這個時候,太醫也是從屏風後出來了,滿臉的為難,跪在了趙噙風的面前。
“紀貴人怎麼樣了?”
“見過陛下……臣……”
那太醫哆哆嗦嗦的,趙噙風就是在眼前,但是他就是連句利索的話都是說不出來。
猶豫了半天,那太醫才好像是決定了什麼似的對趙噙風道。
“回陛下的話,微臣惶恐,紀貴人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趙噙風一怔,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過神之後便是怒斥道。
“混賬東西!朕留你們這群人在太醫院就是當酒囊飯袋的嗎!”
天之震怒,何其懾人,那太醫幾乎是嚇得匍匐在地上不敢起來了,顫抖著聲音說。
“微臣自知無能為力,微臣有罪,但眼下最要緊的事情,還是陛下趕緊決策,紀貴人小產危及母體,得將紀貴人肚中的孩子,儘快取出,方能保紀貴人一命。”
夏初桃一聽太醫這般的話,只覺得是眼前一黑,險些是要站不穩。
趙噙風聽到這樣的話也是覺得很是痛心,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
他耐著巨大的痛心之感嘶啞著聲音問自己面前的太醫道。
“這孩子……真是保不住了?”
趙噙風顯然對這孩子保有極大的希望,不肯就這樣放棄,但是眼前這太醫確實也是太醫院中資歷最老的一位,他說保不住的話,其他人也都不敢說有信心保住。
那太醫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顫抖著聲音道。
“回陛下,微臣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趙噙風聽聞,癱倒在椅子上,嚇得一邊的太監連忙去扶。
趙噙風的眸子黯了黯,隨後是擺了擺手,聲音很是縹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