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南珠是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夏初桃。
“姑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清泉殿已經是被人給死死地封住了,按照道理來說根本就不可能有外人來叨擾,這個時候能夠在清泉殿外大吵大鬧的又是什麼人?
但是夏初桃看起來卻是氣定神閒的,好像是眼前的事情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很大的影響似的。
“出去看看不就好了?”
夏初桃淡淡地笑了笑,隨後便是自己先起了身,慢慢地朝著大殿外面走去。
南珠見狀,雖然是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便還是跟在了夏初桃的身後慢慢地出了大殿。
這才是剛剛到大殿門口,就看到了緊閉的門外火光嘹亮,好傢伙,看起來這外面可是聚著不少的人。
“好戲。”
但是看著這樣的場景,夏初桃非但不覺得有什麼,反而是直接將自己面前的門給打了開來,那一瞬間便是看清楚了門外稀稀拉拉站著的都是些什麼人。
敲門的人是敏嬪身邊的梔兒,看到夏初桃這麼走出來還是臉色一變的。
“尚儀……姑姑。”
梔兒好像是一時之間是失了聲似的,語調一下子都軟了下去,有些怯怯地看了一眼夏初桃,隨後更是無措地看了看自己身後站著的臉色淡然的敏嬪。
夏初桃淡淡地笑了笑,隨後便是直接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眾星拱月那般的敏嬪的身上。
“敏嬪這個時候過來奴婢的清泉殿做什麼?還帶來那麼多的人,這是做什麼?奴婢沒有看明白。”
敏嬪看到夏初桃居然是這般地直接地從清泉殿裡面出來,也是微微地一怔,似乎是在意料之外的那般。
“倒也沒有什麼,只是聽說有人違反宮規,去了天牢見不能夠見的人,本宮便是過來看看。”
敏嬪是宮裡目前的妃子裡面位份最高的,又是成了落霞宮的主位,身份跟地位都不是往常可以言語,這個時候在夏初桃的面前說起話來多少都是有了別樣的一絲氣息。
“敏嬪娘娘說的是奴婢麼?”
夏初桃卻是淡然一笑,將自己身後跟著的南珠給亮了出來。
“什麼樣的事情該不該做,奴婢還是十分地清楚的。到底也是這個宮裡面的尚儀,恪守宮規本就是奴婢的分內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奴婢怎麼又會去做呢?”
“方才奴婢就在南珠的房裡跟南珠敘事呢,兩個人正聊得開心,便是看到敏嬪過來了。”
敏嬪有些銳利的目光落在了南珠的身上,南珠見狀,便是立刻上前跪在了敏嬪的面前。
“回敏嬪娘娘的話,尚儀姑姑確實是在婢子的房內與婢子閒聊,人都是沒有出去過的,實在是不知道敏嬪娘娘這般的訊息是從哪裡來的。”
敏嬪聞言,看著夏初桃,夏初桃能夠從她那般溫潤如玉的眼眸中看到一絲的狠厲,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還是很準確地被夏初桃看在了眼裡。
她冷笑了一聲。
“這倒是奇了,來跟本宮稟報的,恰巧就是尚儀你自己身邊的人,你看看這個事情怎麼解決才好吧。”
敏嬪的話音剛落,眾人之中便是有人將玉壺給推了出來。
玉壺的臉色很是難看地看著夏初桃,而夏初桃的目光也是冷冰冰的,雖然一開始就猜到了,但是現在看著玉壺就這麼跪在自己的面前認了罪過,夏初桃的心裡還是很難受的。
她最怕的就是自己身邊的人背叛自己,而眼前玉壺的事情卻又是一樁。
“玉壺。”
夏初桃就這麼叫了一聲,就看到玉壺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冷戰。
她看著夏初桃的眼神很是惶恐,但是卻又是帶著幾分的記恨。
“姑姑。”
事到如今,玉壺卻好像是什麼都不怕了似的。
“到底是姑姑說要去牢裡看紀答應的,這話婢子是沒有說錯的。”
夏初桃只是點了點頭,這些話都是她刻意在玉壺的面前說的,看看她到底會不會去跟敏嬪打小報告,如今看來自己身邊的事情洩露都是跟玉壺有關了。
她原本就只是試一試,哪裡知道的卻是真的能夠把玉壺給釣出來。
夏初桃看著跪在階下的玉壺,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
“你也未免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