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的手滿是冰冷,一點兒的溫度都沒有,但是夏初桃卻覺得這可能是自己離傅凜最近的一次了。
“傅凜,答應我,出去要好好的……好好地照顧自己。”
夏初桃細聲地喃喃著,就好像是離別的時候的叮嚀。
想著,她還拿出了自己身上一直彆著的一個護身符,這是她最近沒事做給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做的。
她沒想那麼多,直接是塞進了傅凜的衣襟裡。
隨後,夏初桃慢慢地站了起來,眼裡無光,整個人都置身在很是清冷的氣息之中。
“我答應你,你放了他,我要他毫髮無損地回到將軍府。”
夏初桃淡淡地說著,眼睛卻根本沒有在看趙噙風。
“可以。”
趙噙風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拍了拍手,便是有人進來解了傅凜的禁錮,沉重的鐵鏈掉在地上的一瞬間發出了巨大的聲響,甚至是揚起了很多的灰塵。
傅凜的身體就像是倒下的無力朽木,無力地倒在了冰涼的地上。
“傅凜。”
夏初桃焦急地跪在了地上,將傅凜攬起來抱在自己的懷裡,拿出自己的手絹擦著傅凜臉上的血跡,想要在最後看一看傅凜的臉。
“走吧,還有一些事情等著你去做呢。”
但是趙噙風哪裡能夠允許夏初桃這般,直接是上前來拉走了夏初桃。
夏初桃只能夠是在太監們的拖拽下絕望地離去,哪怕是被人拖走,都忍不住頻頻回頭去看傅凜。
但是在夏初桃徹底地出牢門的最後一刻,傅凜的眼睛都沒有睜開過。
……
夏初桃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出天牢的,只覺得出來之後風更冷了,眼前的皇城又大又空蕩,在黑漆漆的夜裡,就好像是一隻會吃人的怪物。
“你為什麼非要我留在宮裡。”
夏初桃被這冷風吹醒,腦子裡倒也是清醒了一些,冷不丁地這麼問了一句。
隨之出來的趙噙風在太監的擁簇下披上了大氅,淡淡地說。
“現在還不好說,但是你日後就知道了。”
夏初桃轉頭,目光幽冷地看著趙噙風,她現在的眸子,冰冷的就好像是一塊石頭。
“朕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要謹記你的身份,日後在宮裡,你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夏初桃問。
“什麼身份。”
“明日裡你就知道了,你既然是不想嫁於我,那麼後宮妃嬪的身份也就不適合你,後宮的院子自然也就不是你能住的。那你就住在東邊的清泉殿吧。”
說完,趙噙風便是帶著一大幫人走了,只留下一個身邊的太監跟夏初桃面面相覷。
那太監的年紀也還算得上小,有些怕生,看著夏初桃半天才是有些蹩腳地對夏初桃道。
“我這便是引姑娘去清泉殿。”
“清泉殿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