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夏初桃,眼看著身體已經搖搖晃晃,看起來隨時都有昏厥過去的可能。
傅清如看不下去了,對著一邊抱著湯婆子,喝著熱茶的印娘道。
“許小娘你這是做什麼?”
印娘見是傅清如,趕忙是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笑著迎了上去。
“哎呀,原來是傅姐姐來了。今個兒什麼風把你從東苑吹來了?”
說著印娘便是熱情地把傅清如往椅子上帶,卻被傅清如冷聲拒絕。
“不必了,你只用告訴我,你這是在做什麼?”
印娘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夏初桃,隨後坦然回答傅清如道,
“如傅姐姐你看到的這般,我這是在實施懲戒啊。今天我還隨著將軍去出殯呢,回來的時候就聽到有人說沉蓮閣裡頭碧珠在燒紙錢祭祀,傅姐姐你也知道,這在將軍府裡可是大忌,是萬萬不可的。”
傅清如有些訝異地看了一眼碧珠,隨後指了指夏初桃。
“那夏小娘呢?你又為何罰她跪著?難道你不知道夏小娘的身體才剛剛好起來嗎?”
印娘眨了眨眼睛,看起來極其無辜。
“我當然知道,可是夏小娘縱容自己底下的婢子做這樣的事情,我質問時候還一味包庇反而對我惡言相向……”
“傅姐姐也是個明白人,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要是像夏小娘這般縱容下人,以後下面的人都會有樣學樣……這樣的話,將軍府還有什麼規矩可言?”
“我這不過是略施小懲,以儆效尤罷了。”
這些話聽起來人模人樣,無可厚非,可是傅清如卻依舊是一聲冷笑,質問印娘。
“怎麼?非得把井裡的雪水潑到身上才能夠以儆效尤?許小娘你這是立規矩呢,還是趁機虐待人呢?”
印孃的臉色變了變,乾笑了幾聲,
“傅姐姐可真會說笑,這樣的事情我哪裡敢啊……”
“你不敢,你卻做了。”傅清如上前一步,幾乎逼到了印孃的面前。
“怎麼?夫人走了,你就當這將軍府裡你獨大了?手裡拿著夫人的金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傅清如連環炮似的質問讓印娘無言以對,只能夠是一步步地後退著。
“這金印是將軍給你的,一樣的道理將軍還能夠給你收回去。夏小娘的身體才好起來沒有多久,你就這般糟踐她,你考慮過後果嗎?”
“要是夏小娘出了什麼事情,依著將軍的性子,別說是金印了,腦袋都能夠給你收了。”
印孃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自然知道傅清如是傅凜的姐姐不好得罪,到底在府裡面還是說得上話的,就算是把金印給傅清如都絲毫地不過分。
看著傅清如冷冽的臉色還有清冷的視線,印娘最後還是敗下陣來,
“傅姐姐說的是,大抵是我心急了一些。”
“將軍將夫人的金印給了我,是想託我管理好府內的事情。我這也是想著怎麼做才好,這才是亂了手腳,明顯是操之過急了……”
看到印娘服了軟,傅清如冷笑了一聲,
“既然知道操之過急了,那還不趕緊讓夏小娘起來?怎麼,非要等出人命了你就知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