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一聲冷笑,
“我就說趙噙風什麼時候跟北詔有了那麼大的關係,原來是衝著趙永稟去的。趙永稟被流放到洛漓山已經是有一段時間了,如今先帝已逝,他恐怕早就對回來打完這件事情急不可耐了。”
方正頷首,自然覺得傅凜說的話有道理,繼續道,
“只怕趙噙風想的也正是此事,如今京城皇室的權力已經是在慢慢地從他們家族中轉移出去,他們那邊的人恐怕已經是坐不住了。”
“這個時候在關外的趙永稟反而是最名正言順的.....將軍,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該採取什麼樣的步驟?”
傅凜看起來倒是氣定神閒,將一切都看穿但是似乎並不打算有所行動的模樣。
“洛璃山想要成氣候還需要一段的時間,要是這個時候我們有所動作的話反而是容易引起京城裡面的人的注意。”
“是。”
傅凜的決定都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他不敢多質疑什麼。
“你過來看看這幅畫。”
正當方正跪在傅凜的面前不知所措的時候,傅凜卻是對著他招了招手。
他也不敢遲疑,慢慢地來到了傅凜的身邊,只看到傅凜是抬起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畫,問方正道,
“我今天照著外面的臘梅畫了一幅畫,就是怎麼看都是卻了點東西。你倒是看看,到底是缺在哪裡了?”
方正一愣,傅凜這樣的話可真的也是難倒他了,他根本就不擅長畫作,傅凜這樣的問完全就是在問一個門外漢。
方正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有些為難地說了一聲,
“將軍可真的是難倒屬下了,屬下只是個習武的粗人,根本不懂作畫什麼的啊。”
“唔,我只要你看,到底是跟真的臘梅差些什麼。”
傅凜卻是不管方正為難的臉色,愣是要他在這裡面講出一些什麼東西來似的。
“跟真的臘梅.....要說的話.....”
方正擠眉弄眼地站在畫作旁邊看了半天,這才是支支吾吾地擠出了一句,
“要真的說哪裡不大一樣的話,就是這個梅它沒有真的傲霜鬥雪的那種氣勢,將軍畫的梅柔和了一些,看起來倒像是春光燦爛時節的了。”
傅凜點了點頭,再看了看自己的那副畫,隨後是二話不說將它給揉成了一團丟在了一邊的廢紙堆裡。
“這梅畫不好,就是因為沒見識過寒霜中的艱辛,人也是一樣的。”
傅凜說的這個話頗有深意,方正知道傅凜這樣的話是有所指。
“將軍說的是,倒也是該見識寒風暴雪的時候了.....將軍今天還去練武場麼?”
方正的話音一拐,隨後是這麼問了一句。
但是傅凜卻是收拾起自己桌面的東西來,抬起手擺了擺,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今日不去,今日要陪妻兒,練武場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方正一愣,但是還是再次抱拳對著傅凜行了一禮,
“是。”
傅凜說完就一甩袖子背在身後,步伐穩健地出門去了。
.....
沉蓮閣內,夏初桃對著自己面前的銅鏡只有連連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