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子放下的那一瞬間,衛啟都覺得自己的腦袋上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
而此時夏初桃也是因為疼痛已經是昏死了過去,慢慢地將自己的嘴巴鬆了開來,直接是腦袋一歪倒在了傅凜的懷裡。
傅凜顧不上自己還在流血的手,立馬是抱住了夏初桃,看著衛啟道,
“這就算是做完了?可否保她無恙?”
“腐肉已清,小娘的身體就無大礙了。”
衛啟連忙是拿過了傅凜的手,看著那手上駭人的牙齒印還有滲出來的血,衛啟對傅凜道,
“將軍這又是何苦呢?”
說著便開始著手給傅凜包紮傷口。
傅凜征戰沙場多年,身上多的是刀傷箭傷,但是唯獨這樣的傷口,衛啟覺得是傅凜最沒有必要扛著的。
“她疼,我便陪著她一起疼罷了。”
傅凜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已經是昏睡過去的夏初桃,滿眼的柔情似水。
衛啟倒是看出來了,傅凜是真的對這個撿回來的不知來路的女子動了心,這般的神情,衛啟可從未在傅凜的身上見過。
“好了,這麼晚了也是辛苦你了。”
傅凜翻來覆去看了看衛啟給自己包紮好的手,繃帶直接是裹了好幾圈,
“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看著她。”
“將軍......你還是歇息一下吧,好歹也得顧著點自己的身子啊。”
衛啟看著滿眼滿心都是夏初桃的傅凜,只覺得很是無奈,只能夠是在一邊這般地勸慰道。
“要是小娘痊癒了你倒下了那可如何是好?”
“無妨,這都是我欠她的。”
傅凜卻是不以為然,反而是小心翼翼地將夏初桃身上的被子蓋好。
“是......”
衛啟聽到傅凜這麼說,自知無話可言,只能夠是收拾好了藥箱慢慢地退了出去。
房間裡面只剩下了傅凜,他坐在床邊看著夏初桃,整個人都覺得安靜了下來。
他也說不出來為什麼,跟夏初桃待在一起他就是會有說不出來的心安的感覺。想著,傅凜抬手輕輕地撫了撫夏初桃的臉蛋,在衛啟後來塗的藥的作用下,傅凜已經明顯感受到夏初桃臉上的溫度已經是慢慢地降下來了。
外面的雨依舊是在下著,燭火搖晃,滴蠟無聲,將傅凜的影子映在了一片暗黃色的牆上......夜闌靜無聲。
.......
一片黑暗之後,夏初桃的眼睛慢慢地睜了開來。
令她覺得意外的是,自己居然是躺在自己的沉蓮閣裡。但是具體發生來什麼,夏初桃卻是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夏初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第幾次從這樣的感覺中醒來了,她覺得好像自己從玩這個遊戲開始就經常用這樣的方式醒過來。
而這次,她覺得自己醒來以後還覺得自己渾身疼痛,特別是肩胛處,簡直是撕裂般的疼痛難耐。
夏初桃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了看自己的肩胛處,包紮得比之前還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