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謝姐姐……”
陸餘坐在冰冷的地上,主動騰開一個地方。
此時此刻的月色早已被一層分割開來的雲朵所徹底籠罩,這本是一個相較於以往夜晚大好的賞月時光卻以如此般狼狽的模樣呈現在二人眼前,這對陸餘來說甚是氣惱。
林蔭清應著陸餘毫無顧忌的坐了下去,從這一刻起二人的話匣子算是在此刻徹底開啟了,而短暫的沉默就彷彿是一陣暢聊的預熱。
林蔭清將腿自覺的盤了起來,因此可以稍微節省一點寶貴的行動空間,看著有些蹩手蹩腳的陸餘莞爾一笑,雙手自然的的放在了腿上,顯得十分自然。
這如此簡單的舉動卻讓陸餘覺得眼前這個少女很是隨和與溫柔,便想率先上前搭訕一句閒白,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便心裡起了急。
“啊…怎麼?還能有些許害羞不成?”
林蔭清把笑容收了回去,衝著身旁的陸餘挑了挑眉,滿臉的平靜與溫柔促使著陸餘說出自己那絕對不堪回首且悲劇的往事且經歷。
陸餘懵了,他的雙手扶住膝蓋,滿臉的燥氣不禁袒露出一絲極其讓人難受的紅潤。
“啊~有什麼事說出來就好了,這裡,只有咱們兩個人。”
撬話與客套是每一個滲入敵後的偵查兵必備的技能,可林蔭清這種比較明顯的詭計卻在敵人身上百試百靈。
她一方面摟住陸餘的左臂,另一方面用手輕輕觸碰著人兒的脖頸,這一切所表達出來的一種特殊的“親近”就是為了讓陸餘袒露他此刻最想表達但卻表達不出來的。
陸餘愣住了,他以極度緊張的話語問出了一串對於林蔭清來說至關重要的資訊:人類現有的科技,能否復活一個女人?
這種問題帶有明顯的指向性,林蔭清將女人與復活這關鍵性的資訊暫且刻印在了心中,餘光掃過逐漸黯然失色的陸餘輕聲隨即輕聲說道:
“能,但要復活誰?為什麼?”
林蔭清稍微亮了亮自己的嗓音,語調在此刻逐漸有些上揚,溫柔的語氣夾帶著一絲質問。
緊接著,她好奇的目光在瞬間便轉移到了何墨媛身旁的那個黑色袋子裡,那裡裝著楊鳳蘭的遺體以及何墨媛的傷疤與淚水。
林蔭清冷笑一聲,再度用繃緊的拳頭輕打了一下陸餘的肩膀,就好像是小時候相互玩鬧一樣。
陸餘有些渙散的目光依然表達出了無限的惆悵,脖頸上的汗水逐漸滲透了上衣,看著身旁比自己都高出一頭的林蔭清,他也便無奈的嘆了口氣。
“越南的時候,我喜歡一個女生,她死了,我很愛她,但這不應該,至少不能。”
林蔭清細細傾聽著,警惕的內心迫使她的餘光掃了眼在高處,一下就發現了試圖八卦的唐舒嫣,毫不在乎的假裝咳嗽了一聲。
雙眼就好似在寂靜的長夜裡投放出一道駭人的閃電,逼得唐舒嫣直直後退了大步,慌張的離開了高處,順著梯子爬了下來。
林蔭清不再理會,小聲衝著陸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