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騰的暗紅色血霧包裹著韓冕的上半身, 血結晶恣意地瘋長起來。
這種煉體術簡直是邪術一樣,就像,就像一條蜈蚣,肆意展露獠牙,噴灑毒液,又披著最厚的甲,還有駭人的再生力!
韓冕上身的猩紅血甲如恍若一面明鏡,鏡中的那三人幾乎都是一摸一樣的表情。
“捎上你們,我會將赤水所有人都一併解決。”
“你究竟將他們帶到那裡了?”,林嬰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汗韃,你是個異類,手下那夥兄弟,不見得這麼不識時務吧?”
未等韓冕開口,悠悠之聲自遠方飄飄而來,屋外枯木林中,一個黑袍男子兩腳貼著,腳尖點在樹梢之上,負手而立,顯是剛來不久。
韓冕冷哼一聲,“你來晚了些吧。”
“不晚,能見到韓首的全力,不晚......”,黑袍男臉帶善笑,在遠處一邊柔聲說著,一邊步如蜻蜓點水,在空中移步而來。
可立望見愈來愈近的人影,身形和語氣都異常的熟悉,自己的視線被淚水染的模糊。
韓冕長鬆口氣,帶著同情的目光看向三人,無奈地擺手說道:“想見的人,馬上就能見到了。”
黑袍人一腳立住,身後一柄長劍氣貫長虹般直衝而出,浮在半空之中,劍芒徐徐散開。
怎麼會?
除可立外的兩人皆是心底一驚,林嬰眨巴著眼,難以置信,念星晨則是將絕塵劍挑起指向那黑袍男子。
“少室那次,是你?”
面前的黑袍人,與那韓冕容貌竟有八分相似,粗眉炯眼,方臉正鼻,雖姿態上頗有差距,但若不細看斷是發現不了兩人的不同。
“師,師兄......當真是你?”
可立眼中含淚,早已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來,丟下火離劍,哽咽著說道。
“是我。”
黑袍男子一手負在背後,另一手攤開,掌中的風拂過,讓他臉上輕掛著笑意一下子回答了兩個問題。
少室那次是他,可立的師兄亦是他。
飄渺峰二師兄——行雲,就這樣不親自來地來到他們身前,不僅如此,他還站在了韓冕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