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蔓回到自己的公寓,有些疲憊的衝了個澡,腦海裡回想著剛剛和顧宇意外的吻,直到那個時候她才能卻,自己的心動是真的。
感情這虛無縹緲又不可靠的東西,在陳蔓這裡自然是半文不值,顧宇是什麼人她清楚,不靠著顧家就崛起了的狠角色。
不僅僅是靠著愛玩人脈廣,他投資的眼光獨到,角度刁鑽,做事情又機靈全面處處吃得開,讓人找不出錯處又找不到把柄,這樣的人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事能不清楚一二,但待人處事有紳士有禮,外面喜歡他的女人數不勝數,也有不少人和他有些過往。
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真的喜歡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專情長久,一切都是一時新鮮而已,陳蔓身上揹著擔子,不可能去想著情愛,更不能去飛蛾撲火般的喜歡他。
陳蔓剛出來,電話就響起,陳蔓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接了起來。
“陳姐,你好端端出去一趟就說要跑到舞池那頭去跳舞,跳舞就跳舞,人怎麼還失蹤了呢?不是說好慶祝我在一眾一線裡拔得頭籌,拿下今年最大IP的女主角嘛!”電話那頭的女人忍不住抱怨,陳蔓是金牌經紀人,手底下就兩個藝人,但都是國內口碑人氣最頂尖的。
“抱歉,遇到個熟人有點事情,就先走了,我不是叫了肥肥去接你,有他照顧著也不用擔心出什麼事。”陳蔓神色有些低落,語氣裡卻半點聽不出來,哄了幾句她的藝人,那頭的人也沒真的生氣,陳蔓就掛了電話。
是的,她是聽了顧宇打電話時那些難聽的話,雖然是事實,可她就是難受的厲害,所以特意在這麼大的夜店裡,找到顧宇的位置,跑他不遠處去跳舞,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可能是瘋了,做這種無意義的蠢事。
陳蔓躺在床上一邊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一邊想著顧宇,煩躁的睡不著。
這樣的蠢事可不能再做了,陳鵬已經進了公司,天天像個監視器一般盯著自己,還不停的給自己搗亂,用他太子爺的身份在公司為所欲為,她的時間和壓力越發緊迫,沒有那些空餘做這些了。
她想和顧宇訂婚,甚至去勸顧宇答應,就是為了得到顧宇的支援,有了顧宇這個金燦燦的未婚夫,他爸那個重男輕女的偏心鬼也不敢隨意看輕她,做什麼事情也要顧慮幾分,能給她不少喘息的機會。
如果能讓顧宇站在她這邊幫她,那把握就更大了,比起訂婚帶來的好處,她那些小小的私心簡直不值一提。
顧宇整個人都煩躁的厲害,想起自己剛剛居然吻了陳蔓,而且居然對她有了不該的衝動,對於自制力十分強的他,想想就越發的燥,在他這裡誰都可以撩,除了陳蔓。
浴室裡傳來水聲,女人曼妙的身姿透過磨砂玻璃傳出來,顧宇冷著臉坐在沙發上,半點不為所動,過了片刻,水聲停止,裡面的女人圍著浴巾走了出來。
這女人和陳蔓有些神似,一頭嫵媚的捲髮,曼妙妖嬈的身材,尤其是好看飽滿的唇最像,她也有些意外顧宇今兒會叫她來,顧大少爺似乎已經收心很久,很久都沒在外面玩,也沒有找過她,但到底她擋不住顧宇的魅力,更擋不住顧宇帶給她的那些好處。
女人身上還有些水珠,肩頭圓潤鎖骨好看,緩緩的走到顧宇身邊,靠在他胸口,長腿緩緩地伸過去,擠在他兩腿.之間挪動,伸出手在顧宇胸口摩挲著,十足的魅惑。
顧宇始終一動不動,皺著眉表情凝重,在女人的手透過襯衫伸到他胸口的時候,顧宇突然抓住女人的手,將手從自己身上拉走撇到一邊,站起身臉上沒有任何動情。
“顧……顧少?”女人措手不及,漲紅了臉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會讓人把你要的加倍給你,以後不必再見了,在外面我也不想聽見任何不該聽見的訊息,你知道的規矩。”顧宇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挺拔的背影透著絕情,可他不是個消氣的男人,這女人要的他會加倍給她,說完就離開了房間,留著女人一個人跪坐在地上。
公司裡瀰漫著有些詭異的氣氛,鄭牧昨晚上和小情人過得快活,關了手機什麼都不知道,一來就看見許多人在竊竊私語,甚至還時不時看他一眼,好像是在說他什麼。
鄭牧有些懷疑又不好開口問,去找於千舒才發現她沒來公司,給她打電話又打不通,人不知道去哪兒了,鄭牧有些煩躁,在辦公室待了一早上。
“李總,誒……誒!上次那個專案不是說好的,過幾天就籤合同,怎麼突然變了,您在幫我說說話,到時候我保證給您一個滿意的抽成,喂……喂喂!”鄭牧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掛了電話,那人鄭牧說變卦就變卦,鄭牧寒著臉,一肚子火,這些人就會見風使舵,明明談好的生意說變就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鄭牧寒著臉,又給於千舒打了通電話,這次打通了,過了好一會才接,聲音有些沙啞迷糊,顯然是剛睡醒。
“喂。”於千舒昨晚鬱郁難舒,喝了許多酒,宿醉剛醒頭疼的厲害,嗓子也啞了,迷糊間還沒有回過神。
“於千舒,誠信的合同黃了,今兒李總親自給我打的電話,你還有心思在這裡睡覺!”鄭牧煩躁的厲害,一開口就是指責於千舒,根本忘了往日對於千舒的小心翼翼,於千舒此時才漸漸清醒過來,昨晚上的記憶清晰了起來,聽了鄭牧的話更是一肚子火。
這男人昨晚上給他打電話怎麼都打不通,不知道在哪個小妖精肚皮上快活,今天自己一起來就聽見他敢對自己發脾氣指責,她憑什麼要忍。
“鄭牧,你真把我當你的秘書,還是你外面那些空餘呼來喝去的女人,你自己的生意黃了,憑什麼跑我這裡來跟我大呼小叫,我昨晚上給你打那麼多電話,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去哪兒了。”於千舒直接硬著脾氣大聲說出來,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她越想越氣,鄭牧這德行讓她漸漸有些開始懷疑,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對的,這樣下去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鄭牧聽了於千舒的話,心裡自然是不高興,一張臉近乎扭曲的透著猙獰,可終究還是沒有繼續發脾氣說什麼,只是深呼吸幾口,忍下心裡的煩躁和不喜,想想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能耐著性子哄她。
“阿舒,是我不好,剛剛被李總一通紅白臉敷衍了一頓,心裡窩火又難受,才對你那樣說話,是我不好,別生氣了。”鄭牧是調情的好手,放緩語氣哄著,讓於千舒心裡的氣也消了不少,冷哼一聲。
“保不齊又是哪家惡意競爭,給了虧本價到時候又偷工減料吧,都是因為司城鄴將這方面苛的太嚴,我們再怎麼也做不了這些手腳,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惡意競爭,你那麼生氣做什麼,將來有機會,再讓那個死禿瓢的李總好看!”於千舒語氣透著輕蔑,那李總每次談生意視線都在她身上來回窺伺,像是一條粘膩溼滑的蛇,纏著自己讓人感到噁心,她早就看這個人不爽了。
司城鄴雖然任由著他們來,可在專案本身還是管的很嚴謹,就算是她和鄭牧,都不敢動任何主意在質量上,上次於千海的事情,可就是個例子,所以於千海那種笨人,怎麼可能瞞天過海的偷工減料,必然是司城鄴下的套,可惡!害得她為了讓於千海這個弟弟早日出來,免不了對鄭牧下一番功夫。
“這次恐怕不是,我聽李總的語氣有些避之不及,公司的人好像也有些不對勁,可能和我有關,我讓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訊息,對了,你昨晚有什麼事找我。”鄭牧板著臉,渾身透著陰鷙,這合同他跟了很久,就這麼泡湯了心裡更不痛快,若是真有人搗鬼,他一定要加倍的找那人討回來,說到後面,鄭牧才想起來於千舒剛剛說的,昨晚給自己打電話的事情。
從剛剛聽起來,於千舒那邊似乎也不大對,心情似乎非常不好,還沒有來公司上班,不是喝醉就是生病了。
於千舒氣悶的深吸了口氣,閉著眼揉了揉炸疼的太陽穴,才有些猶豫的緩緩開口,若是鄭牧知道了,怕是也會生氣。
“昨晚上司城鄴回司家了。”於千舒說完停頓了片刻,聲音略微低沉,似乎很不想提起。
“哦?回家了,那你有沒有探探他的口風,他若是又心臟病的話,豈不是我們的大好機會。”鄭牧眉眼微亮,像是終於找到了一件十分高興又感興趣的事情。
“呵,哪來的心臟病,我看他好得很,這個訊息八成也是他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就是為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才讓他有機可乘,鑽了空子抓住了我的把柄。”於千舒說到後面簡直是咬牙切齒,滿臉扭曲,頭彷彿更疼了些,認定了這患有心臟病的訊息,是司城鄴自己放出來混餚視聽,就是為了抓住她的把柄反咬她一口,偏偏自己還真的咬了鉤吃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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