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望無際的大平原長,長著綠油油的小野草。野草不高,但是每顆都有完全的生命力,它們在陽光的撫育下茁壯的成長著。
草地的上方是一望無際湛藍的天空,天空中偶爾漂浮著幾朵淘氣的白雲,有時會遮住溫暖的太陽。
空中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鳥兒肆意的飛著,時不時的發出兩聲歡快的聲音證明著它們的存在。
如果你仔細看,會發現短短的綠草中有點點白色,是的,那是白色的野兔在不停的奔跑。它們跑跑停停,偶爾會左顧右看確定安全之後才低下頭啃食地上的野草。
這裡就是離小城鎮十公里外的平原,平靜而祥和,而現在在這個平原上有著這樣一群人在不停的忙碌著,每個人都在不停的幹活,打破了這份原有的平靜。
搭帳篷的、收拾行李的、點算東西的、搭建伙房的,所有的人都在盡職盡責的幹好分內之事,唯獨有一個人,坐在草地上,嘴角不雅的叼著剛剛摘下還帶著清香的青草葉,嘴巴一動一動的咀嚼著。
剛剛還在指揮的沈博凌走了過來,一屁股就坐到了祁可雪的旁邊,“你不幫忙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這邊大喊無聊,難道你就不怕激起民憤?”沈博凌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怕什麼,有大將軍唐清亦和你這個副將護著,誰能把我怎麼樣?就算沒有你倆,整個這個軍營裡,還沒有一個人能動我一根毫毛的。”祁可雪當然不是說大話,沈博凌也深知這一點,但是祁可雪臭屁的模樣,沈博凌看著就很想打擊她一下。
“你沒聽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等哪一天你遇見真正的高手,栽了跟頭,就不這麼吹了。”沈博凌可不像祁可雪這麼悠閒,幹了一早上的活,累都要累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平躺到了草地上。
“人外人?那應該就是神了吧,既然是神,那就是已經死亡的人才會升上天的,既然都死了,我為什麼還要與他們爭?要是爭的話,也要等到我死後的,沒準還得等個一二百年呢,我現在就開始擔憂豈不是杞人憂天?”
“你呀,就是這張嘴厲害,得理不饒人,沒理更要辨三分了,你什麼時候也學學嘴下留情。”沈博凌還真是服了祁可雪這張嘴,從來就沒輸過。
自從來到這邊的一上午,所有計程車兵都在不停的忙碌著,當然,也包括唐清亦。
所以,祁可雪已經一上午都沒有見到唐清亦了,要不是剛剛沈博凌對她說要對別人嘴上留情的時候,忽然想起總是在她這吃癟的唐清亦,恐怕她還想不起來。
“對了,唐清亦在幹什麼?一上午都沒見著了。”既然想到了,那麼就順口問問。
“你想他了?”沈博凌聽到祁可雪問唐清亦,心裡很不舒服。
他見她在這邊大喊無聊,特意抽空過來陪會她,沒想到沒說上幾句話,就開口詢問唐清亦的訊息。
“還不至於,只是好奇。不想說就算了。”祁可雪其實是真的沒有在意,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沈博凌的反應這麼大。
“不知道。”不管他再怎麼不開心,也不會對祁可雪說謊。
“恩。”一個簡單的音節,證明了祁可雪已經聽到了沈博凌的回答。
之後兩個人便都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一個躺著,一個坐著就這麼待著。
也許有的時候,兩個人待著一起,根本不需要語言就能給予對方安全感,這無關愛情。
祁可雪和沈博凌就是這種,在友情之上,愛情之下,應該屬於二十一世紀所說的第四類情感。
這種情感有一種顯著的特徵,就是男女雙方一定會有一個暗戀這對方,否則這種奇怪的平衡就會被打破。
兩人各自都在想著各自的事情,都沒有說話,痴痴的望著天上那朵不停飄動的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