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一見又流血了,便點了點頭,也不耽誤,繼續做了起來,可看到傷口的深度,不禁皺起了眉頭,“姐姐,這麼深的傷是不是要留疤了,要多難看。”
聽了若兒的話,祁可雪搖了搖頭,“留就留吧,又能怎麼樣,一個疤痕而已,又不影響什麼,沒什麼大不了的。”
祁可雪不在意的說道,說實話她對於現在這全身一絲疤痕也沒有的身體反而有些不習慣,前世自己的身體上大的小的疤痕不知有多少,就連臉上都不可避免,雖然後來被處理掉了,可她卻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所以現在對於現在這個身體有可能要留下的疤痕,更是不會像若兒那麼在乎,只不過平靜的接受。
“可是多難看,你看看你的後背多美,面板又光滑,就是我看了都忍不住多看幾眼的,怪不得那個呆子盯著不放。”若兒忍不住笑著說道,想到剛剛他摔倒的樣子更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而沈博凌卻躺著也中槍,不知他在裡面聽到對自己的調侃會是什麼表情。
祁可雪聽了她的話,心裡突然有些感嘆,她的話讓祁可雪想到了自己前世,自己的殺手生涯,自小被殺手組織領養,而進行著非人的訓練。
為了活命幾歲便拿起了刀開始殺人,而這一殺就是十幾年,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殺了多少的人、手上沾了多少的血,更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的傷,一個本應該在父母懷裡撒嬌的年紀,卻要忍受著傷痛的折磨,為了生存與人拼命,哪裡還顧得上好看不好看。
前世她也算是個美人,可那時的她寧願不好看,如果相貌平凡到是隻是賣些苦力,憑本事吃飯,可如果真是長得傾國傾城那組織哪裡會浪費這樣的天賦,不知會利用美貌做些什麼,所以她從來都是可疑隱藏自己的美貌,讓自己其他的方面更加的優秀,這樣就不會淪為出賣色相。
這一世依舊如此,甚至比前世還有美一些,但她卻從沒有覺得這是什麼優勢。
“姐姐,你怎麼了,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若兒見她不說話了,小心的問道。
祁可雪從自己的回憶之中回過神來,不禁輕笑了下,“沒有,是我自己想起了些其他的事,跟你沒關係,你繼續上藥吧。”
“哦。”若兒點了點頭,將祁可雪自己做的止血藥繼續上到傷口上,手小心的輕輕的動作著,但就是這樣也會疼。
可祁可雪感覺著傷口的疼痛,卻一聲不吭,這些對她來說真的算不了什麼。
而這幾分疼痛卻讓她更加的清醒,不禁想著,這一世一定要為自己活下去,再也不要被人控制,也再也不要再受那份罪了。
心裡想著這些,傷口很快便處理好,祁可雪穿好衣服,走進了房間內,便看到侷促不安的沈博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輕笑了下,“你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還沒有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沈博凌見她不再提剛剛的事情,臉上的尷尬少了一些。
“你一定非得這麼說話嗎,你不彆扭我都覺得彆扭,就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祁可雪見他的樣子無奈的說道,又想到什麼,將手裡的衣服拿給了,“穿上吧,你的衣服都是血已經不能穿了,這是若兒到附近鎮上買的,你先換上,合不合身的總比這樣好些。”
沈博凌似這時才想起自己竟還光著上身,站在這裡跟祁可雪說話,不禁更是尷尬,只能硬著頭皮將衣服接了過來,忙套在了身上。
看他的樣子,祁可雪不禁笑了下,心想這個呆子到還真是真性情,自己見到他後笑得比來這裡這些天全部加起來都要多。
沈博凌穿上了衣服看了看祁可雪,似乎想說些什麼,卻開不了口。
“你怎麼了,有話就說吧,別遮遮掩掩的,一點也不像個大男人。”祁可雪當然一眼便看出來,直接開口問道,對這樣的男人還真是氣不得說不得,心裡頓時泛起一陣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