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什麼?還不把演武臺上的那個廢物帶下來!”赤臉漢子轉身對著弟子們吼道。
聽到這話,有兩位弟子連忙動身,飛掠到演武臺上將受傷倒地的鐵玄帶回來。
“我……我沒有……輸……”
一道斷斷續續的虛弱聲從嘴裡傳出,只見鐵玄臉色慘白如紙,渾身流淌著猩紅的鮮血,氣息變得很是微弱。
他此時就差命懸一線,現在也只不過是強吊著一口氣。
這位最頂尖的乾極派練氣子弟之一,整個人完全陷入魔怔了一般,他之前的驕傲和膽氣全都被擊潰。
可以想象,就算鐵玄最後活下來,此戰的失利也足以使其道心不穩,今後再難以走出更好的修行之路。
“真是丟人現眼!還不快抬到後面去療傷!”赤臉漢子怒吼道。
他的一張臉本來就呈現出赤紅色,現在怒火上湧,臉色愈發的赤紅。
“嘿嘿,真像頭狒狒。”
張浩猛見狀,譏諷了一句。
“你!”赤臉漢子雙目欲要噴出火焰,他的雙臂上猛地冒出熊熊烈火,就差要動起手來。
張浩猛揚起下巴,鄙夷地道:“怎樣?要現在就打麼?”
青居子臉色陰沉地道:“現在動手算怎麼回事?都住手!”
說完,他看向那位儒雅男子,冷聲道:“張家主,我希望你能管住你的人。”
張子賢輕挑眉梢,淡淡地嗯了一聲,側臉對著魁梧高大的男子道:“四弟,別在說了,到時上臺怎麼罵是你的事。”
聽到二哥發話了,張浩猛只好悻悻地作罷,一雙虎目死死盯著前方那位赤臉漢子,內心暗道自己定要打斷對方的骨頭!
“哼!”赤臉漢子冷哼一聲,將熾熱的火焰收起。
他的胸腔內抑制住對其猛烈的殺意。
在演武臺上,張闋玉仔細地察看了自身,掌握了現在的狀態。
沒有傷勢,但是法力卻損耗很多,如果繼續要打的話恐怕會很吃虧。
他權衡再三,決定還是下去為好。
張子賢看著眼前的得勝歸來的白皙男子,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表現得很好,事事後我會給予豐厚的獎賞。”
“謝家主!”張闋玉心中大喜,拱手恭敬地道。
看來,是爹出手,治好了他的傷勢。
張子賢眸低閃過一抹精光,心中已猜想得到。
畢竟以他的眼力,能看出張闋玉在演武臺上的確是受傷嚴重才會倒下,這突然就能跟沒事人一樣站起來,還呼吸平穩,臉色也看起來無異。
只有一個解釋,定是父親暗中用神通幫助。
張子賢在剛才拍其肩膀的時候,暗中察看了一下,發現此人體內已無大礙。
從這個現象不禁聯想到很久之前,自己身負頑疾,在父親的洞府前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治癒的場景。
“有爹的幫忙,我就能放心了。”
他內心想道。
遠在一顆梧桐樹下的威寧王面露怪異之色,他眼神思索,沉吟道:“當真是怪事,那位張家族人明明受傷嚴重,怎麼就……”
他也是從練氣境過來的,從小就接受殘酷的訓練,對那種傷勢的程度再熟悉不過了。
試想一下,一個本來就臉色慘白,口吐鮮血的人倒在地上,結果下一刻他卻站了起來,沒有半分身負重傷的神態。
這換做是誰,都會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我老早就覺得這個家族邪門得很!”韓城主信誓旦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