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關於乾極派來人的緣由,張家高層這邊已經全都知曉了,只見他們一個個神情冷淡,並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很快,赤臉漢子和一干同門就來到大殿中央。
“諸位,想必來這裡是有要事相商,不妨直說便可。”張子賢道。
“哼,你們心裡最清楚,我等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麼!”赤臉漢子往前踏出一步,脾氣較衝的他怒目圓睜道。
“這……”
張子賢儒雅的臉龐浮現出疑惑之色,“我等與貴派兩地相隔甚遠,素來沒有聯絡,真不知你們所謂何事前來。”
聞言,赤臉漢子等人心頭怒意上漲,對這個地方家族的厭惡之情更深。
“敢做不敢認?前些日子,門派四位長老偶然經歷此地,便遭到你們的殺害!這事你們別想逃脫!”赤臉漢子語氣狠厲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乾極派修士胸腔內充盈著一股怒火,不少眼神都流露出仇恨。
反觀張家這邊,臉色毫無變化。
“哦,原來是這事,不知貴派有了解事情發生的緣由?”
張子賢聲音漸漸地冷了下來,“我率領族人攻滅許氏一族後,曾揚言警告外來的人不得去搜刮財物,違者殺無赦,但依然有人抱著僥倖心理,試問怪得了誰?”
“趁機想搶奪所攻陷家族的財物,也好意思稱自己為名門正派,結果還落了個被擊殺的下場,簡直笑掉大牙。”
他的話語沒有絲毫的客氣餘地,猶如一把尖銳的利刃,劃破這層窗戶紙般。
張家這邊在場的修士,許多人眼神譏諷,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意,甚至還有的發出嗤笑聲,在這場氛圍顯得很是刺耳。
“你們……”
赤臉漢子的眼睛幾乎要噴出怒火來。
其餘的長老和弟子也嗔怒不已,眸低掠過一抹殺意。
“即使是這樣,你們也不該如此做派,當真是目中無人,猖狂至極!”那位揹負碧青葫蘆的白鬚道士寒聲道。
張子賢神色冰冷,“在此之前我早已立下規矩,是你們的人視若無睹,執意要闖,結果技不如人還被擊殺,此事要傳出去,乾極派的名聲恐怕不太好吧。”
威脅之意盡顯,斥責得對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剛到喉嚨的話語也說不出了。
此事的確是丟人,要真傳出去,實在有損乾極派的顏面。
可堂堂傳承兩千多年的門派,卻被這不到兩百年的修真世家這般羞辱,心底裡也著實咽不下這口氣。
那位眉心有劍形印記的道士眼神變幻,緩聲道:“我等此次前來,也並不只是為這事,素問張家強者眾多,讓外界不少人感到好奇,所以在此想要討教一番。”
“哦?”
張子賢等人臉色一變。
話說到這,他們心裡這才清楚此門派的根本目的,看來是想要摸清楚具體虛實。
“這些人,原來打得是這個算盤。”
飄浮在眾人上方的張逢九,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