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群流匪的首領竟然是邪修。”張落第的臉龐浮現出一抹凝重之色,握在棗紅色筆桿上的右手緊了緊。
這幾人將視線投在了遠處正激烈鬥法的三人,看著他們掀起的強大威勢,心頭不免地一顫。
“現在這個形勢,咱們只好找機會插手,否則非但幫不上忙,有可能還會將自己的性命搭上去。”
就在這時,張風清思量半晌,沉吟道。
聞言,張鴻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眉頭輕蹙。
自從權變鬥爭以後,他的心底就對這男子始終有一股不爽之意。
要不是德高望重的家主明確地表示不予追究,再加上家族裡這段日子的轉變,這才使得他從很大程度上得以作罷。
但饒是這樣,私底下相互碰見也都是裝作不認識似的,就連最基本的點頭示意都沒有。
所以在聽到這話後,張鴻毅忍不住出聲輕嘲了一句,“還挺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當時對族人下手時到挺狠的。”
此話一出,其他人的臉色變了變。
張風清抿了抿薄唇,目光投向遠處的激烈鬥法,不發一言。
他知道自己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能讓人放下芥蒂,索性就選擇沉默,並沒有絲毫的爭鋒相對。
身旁的張秋靈美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水潤的紅唇欲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到嘴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至於身為現任家主這一系脈的領袖張落第,他能明顯感受這其中的敵意,向來主張團結融洽的他在這個時候卻沒有發出聲音。
張落第不得不承認,張風清說得很對,自己這幾人的修為實力對上這樣的敵人,強行加入戰局恐怕只會成為累贅。
可他又不能去斥責張鴻毅,畢竟他是浩猛一系脈的族人,當初家族權變廝殺,他們這一系脈的子弟做出很大的貢獻。
現在整個張氏一族,三大系脈毫無疑問就是父親,以及紹天長老和浩猛長老。
再者說,張落第要說對張風清沒有一絲成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當張鴻毅出言譏諷,明知是錯的,他也不想制止。
此時在遠處,轟隆炸響聲連綿不斷。
一個魁梧高大的男子瘋狂地朝中年男子發起猛烈的攻勢,他渾身金光燦爛無比,整個人猶如一尊金身羅漢,散發出剛猛無儔的威勢。
一拳當頭砸下,緊接被伸出的一隻覆蓋血紅色琉璃的手掌擋出。
砰!
沉悶聲驀地響起。
又是一拳往肋部轟擊而出,又是被人以掌心抵住。
張浩猛連續打了十多拳,都被眼前臉容有刺青的中年男子擋出,最讓人悚然的是,此邪修穩如磐石紋絲不動。
再強大的拳勁和兇狠的拳勢,都很難將其撼動分毫。
張浩猛咬緊牙關,他騰空向上,緊接著腰身一擰,一道撕裂空氣腿影轟然炸裂。
中年男子感到耳畔有呼嘯風吹來,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笑容,他迅猛地抬起一臂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