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延山的一條崎嶇山道上,周圍綠樹成蔭,枝繁葉茂,此時一個人影躲在樹上,渾身佈滿灰塵和血跡,模樣狼狽至極。
他是沈家的一位練氣境修士,前些月被分派到這座山來負責駐守靈脈,原以為這是件清閒的差事,沒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簡直是要人性命!
“他孃的,張家的實力什麼時候那麼猛了,就連長老都被殺死了。”這個面板黝黑的男子膽顫心驚的道。
他剛剛趁著族人們都在跟敵人拼殺的時候,找著了個空隙偷溜了出來。
在這茫茫的大山來回兜兜轉轉,每次想要找到出路,都見到張家的隊伍在仔細地排查。
“完了完了,整座武延山都落入了張家的手裡,這下我該怎麼逃出去啊?”黝黑男子哭喪著臉,情緒很是低落。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閃電乍現,狠狠地劈在了躲藏在樹上的他。
轟!
“啊啊啊……”
黝黑男子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聲,整個人直直地往下掉去,摔落在地面上揚起了塵灰,胸口上還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在冒著黑煙。
只見不遠處,一位俊朗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收回了指向樹林裡的雙指,輕聲吩咐道:“一定要仔細地排查好武延山的各個角落,確保無任何敵人生還。”
“是!”
身後的張家子弟們齊聲肅喝道,接著化作一道道流光從原地向四周飛掠而去。
整座靈氣濃郁的武延山,頓時展開了一系列嚴密的排查,將四處逃竄的漏網之魚盡數清剿,四處各地響起了陣陣的哀嚎求饒聲。
此次的戰役,可謂是順利無比,動作猶如雷霆之勢,將從前所有駐紮在這裡的敵方勢力連根拔起,沒有一絲殘留。
平定了一切後,張子賢吩咐一些族人和五位築基長老負責鎮守在武延山,以防不測。
打完這一場漂亮的勝仗,訊息很快就傳了出去,猶如颶風席捲似的橫掃了整個安陽郡,各方勢力立刻陷入了轟動。
許,沈兩家更是萬分的震驚,他們還想著謀劃一段時間再度報復張家,可沒想到這才幾天,武延山這塊肥肉全都給丟了。
簡直是沒有一丁點的徵兆,所有人做夢都想不到,在外人看來陷入窘迫的張家,竟然還具備如此強大的實力,竟然能將整座武延山給吞了下去。
此戰沒有一位家族子弟得以逃生,沒有一位築基長老得以生還,全都死在了張家的手上、
此時許宏池坐在椅上,眼中流露出不敢置信之色,整個人彷彿像丟了魂似的,呆怔怔地坐著。
周圍立著九道人影,每一人的修為都達到了築基層次,他們身為家族長老,現在全都臉色佈滿了陰霾。
“此戰,死了兩位築基長老,兩百位練氣修士。”許宏池語氣陰森,一字一頓地道。
聞言,所有人閉緊嘴巴,不發一言。
許宏池想到了什麼,拳頭擰緊,渾身散發出令人膽顫的氣息,冷聲道:“張子賢這個畜生,原來他一直都隱藏實力。”
聽到這,在場的長老們心頭一跳,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我覺得會不會是張家的老祖,那張逢九留下的底蘊。”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沉吟半晌,冷聲道。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覺得很有道理,一個個對張逢九此人恨之入骨。
“張逢九,這該死的東西都不在世了,還來這麼一手!”
許宏池雙眼滲出血絲,憤聲罵道。
他當年就極其忌憚此人的實力,原以為只要除掉此人,張家從此就是砧板上的魚肉,隨意宰割處置。
這些年的確是較為順心,除掉了對方好幾位築基長老,還奪了武延山不少的產業。
沒想到,這吃進去的東西全都給吐出來了,這段時間家族裡總共還戰死了四位築基長老,損失了大批精銳。
許宏池轉念一想,這張家要是強盛起來了,那他許家還能有好日子過?
一想到這些,他就心底發寒不已。
“這死去的築基修士裡,還有太虛宗的兩位長老,想必此時的那位王長老恐怕定在氣頭上。”
其中一位許家長老沉聲道。
許宏池眼中亮起一抹精光,他冷笑幾聲,“惹誰不好,偏偏惹太虛宗,就看這王長老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了。”
無論張家現在的勢頭有多猛,等太虛宗真正的修士隊伍前來,這股強大的力量足以摧毀安陽郡任何一方勢力!
沈野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好,自從溪煙山一戰後,他的聲望在家族裡邊瘋狂地下降,家主不再對以青睞,連之前個別阿諛奉承的長老都對他冷眼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