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家主的命令,張風清和張苟延一同前去,在一個路口處剛好撞見幾個人影,他們各自看到對方後驀地愣住。
“風清,苟延,家主也讓你們過去?”
聲音中帶著疑惑之意響起,一位身著青衫的男子挑起眉梢,輕聲問道。
旁邊的一人雙臂環抱,身材高大的他有些不客氣,“真是笑話,我還以為能有什麼好事呢。”
另外幾人沒有說話,從他們的臉色可以看出對張風清和張苟延兩人並不是太過於友好。
張風清薄唇抿了抿,陷入了沉默,而身旁的張苟延嘴角揚起勉強的笑容,“原來家主也找了你們。”
場面的氣氛十分微妙,這些人皆是各系脈的家族骨幹,清一色的練氣九層,無論輩分還是實力都在族裡有一定的地位。
當然,最尷尬的是,裡面同樣有參與權變鬥爭的雙方,要知道張敖烽還在世時,就多次敲打和威脅其它系脈的族人,逼迫他們站到家主對立的一面。
而作為張敖逢的嫡長子,在此之前,張風清在家族子弟的地位中可謂是非常高的,甚至僅此於長老,如今最大的靠山倒了,那些受到逼迫的族人自然不會給予太好的臉色。
張風清內心明白,自己這一脈的族人可能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受待見,會被報以異樣的眼光去看待。
誰讓自家的父親試圖謀篡家主之位,結果還落了個失敗身死的下場。
不過他對這一脈不被清算已經覺得非常慶幸,心裡實在是對其他族人的態度恨不起來,經歷了那麼多也看淡了一些東西。
“既然家主讓我們過去,那還等什麼。”張風清語氣平靜的道,緊接著他從容不迫地邁步走去。
張苟延見大哥情緒穩定,心裡鬆了一口氣,連忙跟上。
“大家也走吧。”那位身著青衫的男子眼中閃過一道異色,說道。
他叫張落第,也是張子賢的長子,雖然表面沒有看出對張風清等人的冷淡之意,可內心深處還是充滿了芥蒂。
畢竟張敖烽試圖殺害自己的父親,之前在鴻昌殿開會議時明知父親身懷頑疾修為倒退,可依然用修為滿懷惡意地進行打壓,看得他當時牙齒幾乎要咬得粉碎。
所幸族裡的風波平息了,父親終於大權在握,不過今日的確有些奇怪,好端端的將各個系脈的族人都給叫來了,也不知是因為何事。
雙臂環抱的高大男子看著眼前的兩人,嘴裡發出不屑的冷笑聲。
他是張浩猛的那一系脈的,名叫張鴻毅,之所以對張風清等人報以偏見,是因為自己的大哥和二哥都在慘烈的權變鬥爭中,被召喚出的黃巾力士的重拳下喪生。
一行人去往遠處的府邸內。
此時的張子賢坐在主位上,仔細地看著家族的財務報表,思索接下來對築基丹的製作比重該有多少。
想著想著,他輕輕地用手指扣響桌案,低語道:“不知小妹那邊怎麼樣了,希望一切順利吧。”
就在那日將築基藥方交給她後,張小憐吩咐族人購買好相關的材料後,就將自己關在了家族的煉丹閣裡,他特意看了一下財務支出,那可是花了兩萬多的靈石收集的。
身為修士,張子賢也不是沒對煉丹有研究過,但只是勉強煉製出尋常丹藥,像煉製築基丹這樣的技術難度,他是絕對掌握不了的。
何況煉丹就避免不了失敗,損失的材料所需要的靈石可不是說笑的,要不是有了多出的五萬靈石作為週轉,現在的張家指不定會窮成啥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紛沓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十多道人影恭敬地立在廳堂內的中央,拱手齊聲道:“拜見家主。”
張子賢收起思緒,儒雅的臉龐一片平靜。
他的視線在每一人的身上都有停留,片刻後輕聲道:“嗯,都齊了。”
整整十三個人,裡面有男也有女,自己,敖烽,浩猛還有紹天,四個系脈各佔兩個名額,其餘五個系脈各調出一人。
至於張小憐則沒有,畢竟她還沒有嫁人,更別談子嗣了。
“今日召你們來,是有一件關乎你們的重大事情,也是屬於你們的機緣。”
張子賢淡淡地道,清朗的聲音在空氣中迴響,清晰地落在眾人的耳畔裡。
聞言,每人的心頭皆忍不住劇烈地一跳,這任誰都聽得出是有好東西要給他們,一時間,幾乎人人的眼神都赤熱起來。
張落第神色恭敬地看著自家的父親,心中不禁充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