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大小小的陣法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蕩起陣陣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在激發陣法的各個角落裡,分別站著三三兩兩的族人。
此時的他們手裡拿著杏黃旗,咬著牙拼命地催動法力灌注在陣眼內。
在陣法的光罩上,驟然激射出無數細小的劍芒,它們宛若顏色斑斕的魚群迅猛地遊向激戰的人群中。
“啊!”
一個族人眼中充滿驚恐,手裡的法寶被打穿稀爛,躲閃不及的他很快就被絲絲縷縷的劍芒切割撕裂,鮮血噴灑在地面上。
但這還只是開始,不少正在交戰的人都被突如起來的陣法攻擊打亂了分寸,一個個手忙腳亂地駕馭法寶應對著。
噗嗤噗嗤……
身軀被細小的劍光接連洞穿,衣服上佈滿了猩紅的血跡,一位又一位的練氣修士無力地倒在地上。
不少效忠於敖烽的族人們施展法力催動手中的符籙,接二連三地打了出去。
有的符籙冒著滾燙的火焰,在與對方的法寶接觸剎那間爆出流火,轟隆砸響聲充斥耳膜。
還有的挾帶著噼啪爆響的藍色雷電,將人狠狠地重傷倒地,渾身抽搐不已並且還散發出被電焦的黑煙。
人群中,一位身著青白衣袍的男子盯著眼前的局勢,他眉目依稀跟張敖烽有幾分相似,手裡握著一柄纖細的長劍。
而在他的身旁,並肩站著幾位年輕男子,幾乎每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凝重,神經高度緊繃著。
“風清,看來我們這邊形勢大好。”
聲音中透露出些許輕鬆之意,一位面頰瘦削的男子笑了笑。
“不可大意,諸位都知道今晚對我們這一脈意味著什麼。”那位身著青白衣袍的年輕男子冷聲道。
他叫張風清,是張敖烽的長子,作為二代族人的他無疑輩分很高。
“哎……”另一個嘴角長痣的男子望著面前的景象,嘴裡不禁發出嘆氣聲。
“苟延,你心軟了?”
張風清用眼角的餘光瞥了那人一眼,冷哼道。
“真的……要這樣嗎……”張苟延耳邊聽著不時有族人的慘叫,嘴角扯出無奈的苦笑。
“別傻了,我們已經沒有退路。”張風清注視著不遠處廝殺的場面,冰冷的語氣蘊含著決然。
“你們有沒有覺得父親變化好大,我私底下見到他的時候,感覺好陌生。”
那面頰瘦削的男子好似想到什麼,皺起眉頭輕聲道。
“義昂,閉上你的嘴!”張風清厲聲道,他的臉色浮現出怒意,“我們作為子嗣,怎麼能妄談父親大人。”
聽到自家大哥的呵斥,張義昂薄唇抖了抖,接著陷入了沉默。
“我只希望這一切都快點結束。”張苟延輕聲道。
聞言,張風清嘴角勾起刀鋒般的弧度,“結束?好啊,那就讓我們再添一把火。”
話音剛落,他的從懷裡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籙,用兩根手指捏著放在眼前。
“兩位,是時候了。”張風清瞟向身旁幾人,沉聲道。
聽到為首男子的話,身旁兩人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他們從懷裡同樣掏出黃色的符籙。
此時在天空上飄浮的張逢九俯視全場,眼尖的他看到那三人掏出的符籙,臉色變了變。
“是能變化黃巾力士的符籙,而且一下就是三張,看來這些年敖烽沒少從敵對勢力拿好處。”
張逢九眼神有些凝重,作為當年在修真界摸滾打爬的他,心裡很明白這類符籙的價值。
一張就是一位黃巾力士,其實力的強弱是按煉製而成的符籙品級劃分。
看這符籙,還是屬於二品層次,變化而成的黃巾力士具備築基初期的實力,在修真市場上價值三萬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