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宏池心中暗罵那沈家真是鬼心思多,竟然還故意不傳話給他。
“王長老,敖烽那小子即將發動權變,取代張子賢成為新任家主。”許宏池想了想,腦海裡念頭轉動起來。
端坐在主位上的王長老冷哼一聲,嘴角掛著譏笑,“這頭廢物終於要行動了。”
張敖烽可是他太虛宗培養起來的棋子,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徹底控制住了,利用他的野心幫助太虛宗剷除阻礙的敵人。
“真是可憐的蠢貨。”
王長老一想起那道身影,眼神充滿了輕蔑之意。
“只要張家的人別死絕就好,到時還要讓他們的族人挖掘礦石,畢竟宗門地盤一大,所要的勞動力可不少。”
接著他端起杯子,將茶水飲盡。
“對,沒錯。”
一旁的許宏池連連點頭,彷彿已經忘了自己作為許家家主的存在。
王長老見到他這般模樣,嘴角翹起嘲弄的笑意。
大廳裡,幾位許家的族人低眉垂眸,心中充滿了恥辱之情,但一想到沒過多久就要到來的修士大軍。
他們就忍不住手足冰涼,嘴唇嚇得直顫。
二十五位築基修士,此等規模實力足以讓整個安陽郡陷入大轟動。
而那數位門派弟子垂手而立,神色倨傲無比。
往後的十幾天,張家不少族人都感到很奇怪,之前明明不斷有外頭勢力侵擾,怎麼一下子就恢復平靜了。
這個現象導致很多人開始樂觀的想著,是不是之前的激烈反抗有了效果,敵人萌生退意。
此時,張敖烽雙手負立,語氣冰冷漠然,“都聽清了嗎?”
“聽清楚了!”
話音剛落,就是肅聲一片。
在他的面前,半跪著數十位族人,皆是一副馬首是瞻的樣子。
“都下去。”張敖烽吐出幾個字,緊接著那些如雕塑半跪的人群悄聲撤下。
半晌後,珠簾掀起,一位頭戴簪子的美豔婦人緩緩走出,她輕移蓮步地來到張敖烽旁邊,眉宇間充滿憂慮之色。
“敖烽,真的沒有緩和的餘地麼?”
一道動聽的女聲響起,夾雜著濃濃的不安。
身披貂裘的張敖烽聞言,眼中一寒,他猛地轉過頭看著這位婦人,冷聲道:“還有回頭路嗎?”
婦人緊抿著唇,原本那些湧至喉嚨的話語卻陡然消散。
“我的事不用你管,真是囉嗦。”張敖烽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只覺得晦氣至極。
“我只是……”婦人後退了兩步,顫聲道:“不想讓咱們的孩子發生危險。”
張敖烽額頭青筋一凸,“死就去死吧!我為這一天等了多久?我受夠了!”
緊接著他抓緊婦人的手臂,神情猙獰,語氣激動無比,“只要成為家主,張家的一切我說了算,我這一脈的子孫才更有話語權你知道嗎!”
婦人看著眼前有些歇斯底里的英俊男子,心中充滿了害怕之意。
張敖烽用力推開她,使其摔倒在地,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半晌後,一陣充滿傷心的啜泣聲斷斷續續地響起,其中夾雜著濃濃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