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掌,想要撫摸面前婦人的臉龐,可手卻毫無阻滯地穿了過去。
張逢九搖頭苦笑,將視線轉向另一位長相水靈的女子。
“小憐這孩子,也不知道將來會選中哪位男人做她的夫君?”
張逢九眼神寵溺,他真想向以前那樣伸出手輕輕地摸她的頭,就跟小時候一樣。
自己的十個孩子,九個已經結婚生子誕下後代,唯獨自己最後的女兒卻遲遲沒有考慮終身大事。
要知道,當年張家興盛時,安陽郡有不少家族的年輕子弟來登門拜訪,為的就是想要喜結良緣,可人家張小憐卻沒有半點意思。
張逢九出於寵愛的心理,就沒有在過多勉強。
“放心吧,有我在,作為祖宗之靈定會幫助張家度過難關的。”
張逢九笑了笑,他飄浮到林若嫣的身旁,整個人靜靜地和以前一樣欣賞著醉人的花海。
緊簇的花朵嬌豔欲滴,一陣清風吹拂而過,漾起馨鬱的芳香。
最愛的人,就在身邊。
安陽郡內某一處雅緻的大廳內。
“敖烽這小子快要展開行動了,張家可真是禍不單行啊,”一位身著華麗錦袍的中年男子嘴角掛著譏諷的笑容。
此時他手裡懸浮著一枚光符,裡面記錄著文字。
啵!
錦袍男子輕輕一捏,光符立刻如氣泡般湮滅在空中。
“恭喜家主,從此安陽郡就少了一個能與咱許家競爭的勢力了。”一位青袍男子面帶微笑,拱手道。
“哼,我從來就沒把張家當回事,一個底蘊不到兩百年的修真家族也敢來爭奪地盤。”
端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臉色不屑,眼中掠過一抹自得之色。
他就是許家現任家主,許宏池。
“這張逢九死了,也就剩下個張子賢活躍得厲害,可惜他前幾月被打成重傷,修為跌落,再也成不了氣候。”青袍男子扶掌笑道。
說起張逢九,許宏池就臉上浮現出忌憚之色,但很快就轉化為濃濃的嘲諷。
“天賦實力再強又如何,如今還不是死了。”他不禁嗤笑起來。
“稟報家主,太虛宗的王長老來了。”就在這時,門外一個族人恭聲道。
聞言,許宏池臉色佈滿陰霾,冷哼一聲,“這該死的王長老又來煩人了。”
見狀,青袍男子識相的閉上了嘴。
這太虛宗自從二十年前將觸手伸進安陽郡,可謂是攪得滿城風雨,而且門下弟子驕橫至極,大肆掠奪產業和修煉資源,早已引起眾多人的不滿。
可無奈實力相比之下顯得低微,更多的只好忍氣吞聲。
許,沈兩家作為最先投靠的兩大家族,實際上日子也沒好過到哪裡去,背地裡還有不少本土人吐口水,暗中鄙夷。
許宏池察覺到強橫的氣息波動愈發靠近,臉色變了變,待到臨近時,他連忙起身。
“王長老,有失遠迎啊。”許宏池踏步向前,拱手笑道,此等態度,不清楚的人還以為是在親自接見多年來的老友。
而在門口,數道身影緩步走來。
他們都穿著一身藏青色道袍,為首的中年人留著長鬚,手上還拿著一根拂塵,臉色冰冷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