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戰,持續了兩天時間,家族足足犧牲了一百多位練氣修士,而銘賀,言慶作為家族長老,也在與敵人鬥法中不幸身亡……”
張子賢臉色浮現出悲痛之色,彷彿一切都是那麼的歷歷在目。
“承楓,朗青,獻宇三人受了不小的傷勢,他們歸來時只帶回寥寥數人,這場戰役在安陽郡都轟動了,而我派去的人才弄清楚這背後的源頭。”
話說到這裡,這位儒雅男子目露精光,咬牙道:“那是一個外來的宗門勢力。”
什麼!外來宗門勢力?
張逢九感到大為意外,他原本是猜想那另外三大家族聯合起來的陰謀,畢竟都是安陽郡多年的競爭關係,相互之間都知根知底。
沒成想,竟然是那外來勢力的侵犯!
“這宗門是何來歷?”張逢九連忙傳音問道。
張子賢攥緊拳頭,面露忌憚之色,“那是青雲州有名的大勢力,名叫太虛宗,勢力範圍極廣,門下甚至還有金丹強者坐鎮。”
金丹強者!
張逢九大驚,頓時覺得有塊巨石壓在心頭。
“所幸太虛宗不止將觸手伸進安陽郡來,在其他幾郡都有涉及,由於他們霸道至極的擴張策略,激怒了許多勢力的不滿和抵抗,張家當年這才得以暫且擊退他們派來的弟子。”
張子賢語氣頓了下,嘴角冷笑道:“要說這許,沈兩家可真是威風,他們早已暗中一同投靠太虛宗,後來的數次攻打都有他們的身影。”
原來許,沈兩家早就成走狗了……
張逢九心中鄙夷,畢竟自己還未死之前,他率領的張家曾經因為資源利益問題多次交鋒,怎麼說都是老對手了。
他好似想到什麼,有些疑惑問道:“既然這許,沈兩家和太虛宗一起,他們的侵佔計劃為何如此緩慢?”
雖然自己很相信家族實力,可就事論事,張氏一族雖強,那也只是在安陽郡,人家太虛宗龐然大物,按道理稍微騰出手都能讓家族夠嗆。
更何況又有了許,沈兩家的協助,它們的實力都幾乎跟張家不相上下,就算一個家族的凝聚力再強,最終也要靠實力說話。
敵方的實力加起來都足以直接上門覆滅張家,又是怎麼拖延二十年呢?
張子賢嘴角流露出譏諷笑容,“雖然敵人實力強大,可他們利益達不到一致,太虛宗實在是野心太大,由於得罪不少勢力導致能派出的修士不多。
而許,沈兩家名為投靠,可背地裡也動起歪心思,這太虛宗在騰不出手抽調修士時,還一個勁的迫使兩家上交貢品,強硬命令他們派族人增援參與到這場大戰中來。
這兩家見好處沒撈著,也憋著一肚子火,在攻打我族的勢力分部時陽奉陰違,儘量讓那太虛宗的弟子衝在最前面,導致死傷不少,侵略計劃大幅度延緩。”
張逢九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難怪……”
“可實力差距還是太過於懸殊,為了捍衛張家的資源,派出去的族人相繼死去,而朗青,獻宇則在一次攻防戰中被太虛宗的數位長老擊殺。
還有承楓,就在前年率領族人襲擊時不幸中了許,沈兩家的埋伏,在大量修士的圍攻下身死道消。”
張子賢握住的拳頭不可遏制地抖動著,整個人悲痛欲絕。
“哎……”張逢九雖然已經知道,但是在親耳聽到這個噩耗時,還是隻覺得萬分難受。
那可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啊!
在這個修行界,死亡是很正常的事,可當爹的誰希望自己的孩子落了個被人擊殺的悲慘下場?
總共一連折了五位築基期修士,這對於張家來說,無疑是個重大的創傷。
“而我,就在五個月前同紹天一起奪取武延山靈脈時,由於情報錯誤,對方竟然比之前多了五位築基修士,在撤退途中我被對方的法寶擊傷。”
張子賢蒼白的臉上泛起無奈的笑容,自嘲的道。
也就是那一戰,讓他本來快要突破到後期的修為硬生生地掉落至初期巔峰,那法寶蘊含的威力直接損害了部分根基。
修士的根基,是最為重要的,一旦傷到,有很大的可能這輩子再難有所突破。
張逢九看著眼前的儒雅男子,嘆息道:“我知道,你修為跌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