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淺,你在幹什麼啊?幹嘛惹哭她?”言青木恢復了大姐大的氣勢,插著腰對著鳩淺怒吼。
鳩淺看了眼被毀得不成樣子的竹屋,覺得言青木的反應大了點。
當然,這一切的根源可能是因為裴三千的反應太大了。
有什麼好哭的?
鳩淺暗暗地想到。
一念之後,跪在床邊的裴三千好似的知道了什麼,立馬終止了哭泣,一把抱住了鳩淺。
“鳩淺,你壞蛋,你故意不說話嚇唬我,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
裴三千突然破涕為笑,抱著鳩淺不停地用腦袋去拱鳩淺的胸膛。
這一幕,將言青木給看呆了。
她突然覺得是自己小題大做,於是癟了癟嘴,腳底一抹油,趕緊退了出去。
楚人傲看著言青木失意地走出了竹屋,心想我早知如此。
他正想對言青木說一句有空回家吃飯,言青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留給楚人傲一個背影。
好吧,青木姐估計是沒有時間回家吃飯的。
楚人傲知道言青木的脾氣,她從小就不喜歡家裡的那一群老人,能在他們死的時候出個面就不錯了。
看著竹屋緩緩地恢復原樣,楚人傲對著裡頭的人說道:“那兩個我留這兒了,他們說生財城太壓抑,不如出來透透氣。我先走了。”
說完,他也不待鳩淺作出回答,便離開了竹林渡。
鳩淺嘴巴剛張開便發現千里之內沒了楚人傲的蹤跡,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然後將身上又哭又笑的蠢女人推開。
“好了,我還是不打算帶著你。你激動什麼?”鳩淺說道。
“為什麼啊?我這麼多天,每天都盡心盡力地伺候你,你到了劍淵南邊難道不需要女人給你暖床嗎?”能讓自己留下的是自己的作用,裴三千很明白。
所以,現在她即使是物化自己也在所不惜。
只要鳩淺能夠願意帶著她,鳩淺怎麼樣對待她她都願意。
看著裴三千這一幅緊張的樣子,鳩淺嘆了口氣。
“我過去可能要打架,南邊的那幾道氣息有些危險,我可能顧不到你。”鳩淺直言不諱。
墨海是一個牢籠的事情,鳩淺在最近幾年的東奔西走,南上北下之餘已經搞清楚了。
目前來看,也就是南邊的劍淵最窄,可以作為一條出路來走。
其他的方向,西邊火山無窮無盡,鳩淺全速飛行了三天都沒有看到盡頭,不知道綿延到了哪裡。
至於東邊的亂海,鳩淺順著劍淵飛了十天,沒有見到任何大陸不說,還遇到了兩隻十境的妖王,一條水龍,一條人魚,要不是鳩淺溜得快,差一點陷入了兩隻妖王的合圍之中。
北邊也是海,那邊茫茫無盡不說,鳩淺還覺得那邊很危險,也不知道盡頭有什麼。
至於南邊,上次鳩淺帶著裴三千站在劍淵以北的這一邊看了幾眼,感受了一下劍淵中心的那種劍氣覺得自己過去很容易,也看到了對岸。
裴三千對此也心知肚明。
於是乎,聽到鳩淺這樣說,她眼中的神采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
突然,裴三千想到了一點事情,開心地說道:“那我在岸邊等你回來。”
鳩淺笑了笑,說道:“我不一定會回來。”
“天地間哪裡的人都一樣的噁心,你不回來在那邊幹什麼?玩兒女人?墨海這邊的女人不夠多嗎?我很聽話的,我也不介意你同時擁有多少個女人。你想怎麼用我就怎麼用我,這點你很清楚,這些天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我很乖,你說過你只喜歡乖巧的女人。”裴三千會錯了鳩淺的意思,越說越激動,眼睛紅紅的彷彿馬上就又要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