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還有長歌當歡的前輩,那些長輩。”裴三千一口氣舉了很多例子。
“他們都死了,你對這個結果滿意了嗎?”鳩淺說道。
“他們死了不是因為你。你也是受害者。”裴三千眉頭舒緩,變為了對鳩淺的心疼。
“不,我不是受害者,我是施害者。你到現在還沒有聽明白我的話,真是一如既往的笨蛋。”鳩淺覺得裴三千笨極了。
“幸虧我笨,不然現在你身邊的女人一定不是我。”談起笨,裴三千已經不介意了。
笨多好啊。
裴三千心說我就是笨笨的,所以日後哪些事情做得不對你就不能跟我計較。
因為笨,所以鳩淺原諒了自己一開始沒認出他。
從這個意義上看。
笨挺好的,不是嗎?
鳩淺聞言笑笑,覺得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但是,鳩淺一笑而過,還是沒有任何改善,回答也沒有改口,更別說出現起身相見的念頭。
裴三千再一次的對牛彈琴了一回。
鳩淺死過一次之後,好像真的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不再熱誠,不再歡快,不再對一切都興趣盎然。
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無情的冷漠和對她的肉體近乎變態的執著。
雖然裴三千知道他還是那個他,但是心裡總歸還是有些疼痛和慌亂。
“你現在這個狀態,除了我的身體,彷彿一切都入不了你的眼,其實是很冰冷的。”裴三千由衷地說道。
“你感到冰冷了嗎?”鳩淺戲謔地笑道,心說我眼裡有你的身體還不夠啊?
“我沒有感到冰冷,但是我覺得別人感覺得到。”裴三千噘起小嘴,想起昨夜的火熱,有些緊張,說道。
“你知道別人的心思?”鳩淺故意問向裴三千。
裴三千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 心裡有些慌亂。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快速地搖頭,否定。
“你真是無數次重新整理我對女人的看法。笨得出奇。”鳩淺笑著搖了搖頭,覺得裴三千真是在他面前一點都不會掩飾,有些不想聽裴三千說話了。
於是,裴三千發現自己的喉嚨無法發出聲音。
她眼睛等的老大,好似完全無法相信鳩淺會這樣對付她,心中又驚又氣。
然而,鳩淺毫不在意,任由她氣得上躥下跳,對著自己拳打腳踢。
鳩淺現在是一個很現實的人,暴力能解決的事情,他就絕對不用其他的手段。
目前劍淵以北的整個人間就只有三個十境之人,還有誰有資格跟自己講道理?
亂我心者,我不留。
揹我意者,我煩憂。
頭頂只有蒼天的感覺還是足夠自由的,彼此可以相安無事,也可以滅絕人性。
豈不美哉?
鳩淺覺得裴三千打累了,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