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像是門神一樣站在客棧的大門之外,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百無聊賴。
這些街上行走的凡人看不見她們,時不時看一眼緊閉的大門之後灰灰離開。
裴三千的手邊是一個告示牌。
告示牌上寫著一行大字:“有急事,什麼事以後再說,強闖者挫骨揚灰!”
當然,這個告示也只有那些有修為的人能看到。
“秦微涼,你說夫君為什麼寧可選擇自己費力不討好的一點點的拼湊,也不願意直接去問一問?”裴三千好似忘了現在她的處境,隨口說道。
“我跟你很熟嗎?你幹嘛問我。”秦微涼心說我哪裡會知道。
“秦微涼!你少這麼高傲,信不信我吹枕邊風,讓鳩淺現在就趕你走?別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鳩淺最看不起的就是假裝高傲的人!你這麼高傲,離開了一個男人就一去不回啊?”裴三千氣急敗壞,對著秦微涼一陣叉腰怒吼。
“誰趾高氣昂啦?你不要血口噴人!”秦微涼可能是因為沒想到裴三千的言語也會這麼犀利,臉一陣青一陣白。
“就是你!你等著,我打不過你,等他正事辦完了,我就讓他叫你滾。看他現在聽我的還是聽你的。”裴三千臉一別,嘴巴噘得老高。
秦微涼聞言臉色一黑,緊張了起來。
她的日子過得太順,除了鳩淺一個人的為難之外,再也沒有遇到其他的什麼阻礙。
所以現在的她還不明白什麼叫做寸步難行。
被裴三千這麼一說,秦微涼頓時有些慌亂。
裴三千要是真的這麼做,或許下次鳩淺再看見她就要拔劍相向了吧?
如果...秦微涼不敢多想。
忽然,秦微涼想起裴三千的問題,輕輕地說道:“或許,他只是相比於相信秦豪,更相信自己。”
裴三千聽到秦微涼溫柔了許多的話語,悠悠地回過了頭。
“那夫君為何不直接問秦豪?秦豪在夫君面前毫無抵抗之力。”裴三千悠悠地說道。
“還是這個理由,鳩淺並不放心秦豪的話。”秦微涼別過頭,不去看裴三千。
忽然,裴三千想到了一個事情。
“你在這裡守著,我去齊一閣看一看。”裴三千將手邊的告示丟給秦微涼,揮手躍上天空。
“你去齊一閣幹什麼?”秦微涼接住告示牌,揚聲問道。
“幫夫君敲打秦豪一下。”裴三千曖昧一笑,身影消失不見。
秦微涼臉色一黑,拿著告示牌,離開不得。
客棧之外,最少需要一個門神。
現在裴三千走了,就只能留下她了。
秦微涼很鬱悶,其實她也想去齊一閣看看為她西秦殫精竭慮,最後還求死不得的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