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月搖了搖手,笑而說道:“謝他就行了,我又不能讓你起死回生。”
曹一折微微一笑,算是坦然接受了煙盡雨這一聲謝意。
李青月摸了摸肚子,感覺渾身脫力:“走吧,他們肯定備好了,我餓了。”
曹一折沒有多說,先一步緩緩朝東南邊飛去。
李青月揚了揚手,煙盡雨看了眼東方,暗暗壓下擔憂,提步跟上。
……
鳩淺等人到達長歌當歡之後,便開始著手準備起了慶功宴。
長歌當歡此時留於鳩淺手邊的四人可都是做菜培酒的好手,三兩下就將偌大的一座肉山去皮脫骨。
他們的技藝那是秀得鳩淺兩眼冒出小心心,咬著手手驚羨不已。
鳩淺看得出來,剝皮去骨的幾人完全沒有使用任何道法,就是用的劍身與劍光。
長劍畫於肉山之上,恍若神筆留墨,三兩勾勒之後,一幅畫成了,肉山變成了皮是皮,骨是骨,肉是肉,筋是筋。
就連那一點心頭血,也被茶几用劍一滴不漏地引入了事先備好的大缸中。
原本妖獸身上鮮血淋漓的傷口也在茶几的幾劍之後,變得和顏悅色,不復先前猙獰。
“哇,好厲害!!!”
鳩淺看著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叫好。
捫心自問,鳩淺是無法做到如此精細的操作的,即使鳩淺自稱是控劍天下無敵。
別的不說,衝這一份熟練,茶几就配得上鳩淺一聲喝彩。
面對鳩淺的喝彩,上躥下跳地忙來忙去的三個大男人開始感到了勞動的光榮,紛紛加快了速度。
在這無聊的解剖的空閒中,華多忍不住說道:“待會兒讓茶几跟咱們亮一手,他可是在左搖大人的教導下學得了一手好廚藝,基本是天上地下什麼菜都會做了。”
突然,鳩淺想到了色大叔曾經帶他去某個青樓之中吃了一頓美美的飯。
就是在那裡,自己喝到了人生中最喜歡的酒,北洛果酒。
那個青樓叫啥來著,哦,對頭,昨夜棲風。
“紅哥,你是不是什麼菜都會做呀?”鳩淺緊張地搓手手,茶几見狀眉頭一舒。
“怎麼啦?你想吃什麼,說說看,我應該會吧。”茶几想了想,沒有選擇謙虛。
昔日在李青月的摧殘之下,他被迫學習了南北人間千百道菜的做法,可謂是想謙虛實力也不允許了。
鳩淺嘿嘿一笑,說道:“水晶裡脊,你會嗎?”
提著這個菜,茶几可謂是印象頗深。
深到了,他因此還記起了他的一段故事。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剛加入長歌當歡之時,名聲極其不好。
當時,他剛剛殺掉了一位齊一門中的人間職守,身負重傷,被人追殺,最後無奈於無處可去,硬著頭皮上了賊船。
然後,他昏迷了一日。
翌日,傷勢全然復原。
茶几一抬眼,看見的第一個人便是李青月。
那個時候,曹一折還只是一個長歌當歡之外的散修,沒有真正踏足這艘大船。
茶几正想感謝一下李青月的療傷之恩,誰知李青月已經備好了讓他報恩的任務。
李青月讓茶几幫他做三件力所能及的小兒事,茶几不願揹負恩情,應了下來。
第一件事,李青月就是帶他進了青樓。
當時,驚得茶几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