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識上限,決定了你未來能夠達到的境界上限,萬不可固步自封,認為世上有一定不會存在的事情。”
這是那個男人一邊吐血一邊鄭重說的話。
短短十來年不到的時間,鳩淺就將那個男人的教誨忘了。
看見鳩淺突然自責,樽空愣了一下,隨即恢復平靜。
他重新喚出仙劍,收劍入鞘:“或許還有第五境也未知!”
鳩淺點了點頭。
凡道法盡頭,必定超脫道法本身,化為新物。
劍自生靈本質上還是御物術的範疇,那麼這御物術一定會有第五境。
鳩淺對此深信不疑。
樽空這個人很明顯有著自己的看法,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打動的人。
鳩淺到此時完全放棄了勸解,在心中對二哥說了聲抱歉。
“你說說你想拜託我什麼事吧。”鳩淺覺得反正勸說註定無果,不如成人之美,“看在你教了我御物術的份上。”
樽空笑笑,這年頭幫助別人還順眼打消別人心中的不適的人很少了。
“齊一門的人讓你勸我,我也想讓你幫我勸他們。”
鳩淺問道:“勸他們不要再來尋你?”
“不,勸他們從今天起放棄守海。”
樽空覺得,墨海之所以能夠延續了這麼多年,直到如今,其實就是因為齊一門的人不停地用命在堵北邊的洞。
堵,其實也是一種賭。
贏了對於齊一門而言已經裨益不多。
畢竟齊一門如今已經享譽天下,財才兼備,但輸了就有可能使得齊一門傳承了將近兩千年的道統斷絕。
這是一種不對等的博弈,甘心下注的人腦子都不太正常,雖說值得敬佩。
“對了,我問你一個問題,跟齊一門無關的。”鳩淺想到了收集自己資訊的人,記起了如今墨海的形勢。
“嗯。”
樽空睡了一晚,還是顯得有些睏倦,懶洋洋地倚靠在劍上,示意你說吧。
“你不答應齊一門的邀請是不是是因為你答應了別人的?”鳩淺知道,在他之前,西秦的人來過。
而且,既然樽空手上有這個冊子,那麼就代表了他們之間見過面。
齊一是鳩淺的二哥,齊一門一千年間的堅持不懈都沒換來樽空現身一見。
西秦一來就見到了,鳩淺說實話心裡非常不爽。
這種感覺好像就是,你的一片苦心頂不過別人的隨意而為。
挺讓人失落和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