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鳩淺此時就像只得寵的小狗,快樂的點點頭。
“你為何跟過來,又為何一定要決意護我至西秦。”
一路上刺客不少,但是真正強者不多,若都是這個程度的截殺,秦微涼可以毫髮無傷的回到西秦。
但是明顯,鳩淺趕上來,防的並不是這些雜魚,好似是為了幫助自己化解或者攔下什麼真正的危機。
這一點,秦微涼絕對相信自己的預感不會有錯。
其實,秦微涼直覺是對的。
這才是第一日,不管來的人是哪方勢力,終將是試探虛實,頂多消耗一番西秦公主的體力。
一點兒體力,休息會就好了,無傷大雅。
“因為我擔心你的安危,我知道後面會有威脅得到你的性命的人會攔在你的歸路上,墨海,現在估計只有在西秦境內你才是安全的。”
鳩淺回答得非常慢,可以說是無比謹慎。畢竟一字說岔,結果可能就是毀滅性的。
“剛才我提起我兄長時你為何慌亂?”
終於問到了秦秋,鳩淺心裡一慌,雲棲手提人頭的模樣頓時出現在他的眼前。
鳩淺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攥緊了隱於袖中的雙拳。
秦微涼目光何等尖銳,就在自己問出的一剎那,便捕捉到了鳩淺面色的微小變化,還看到鳩淺身體不自在的輕晃了一下。
雖是夜色暗沉,但是對於一個凡上修士來說,這些終究還是能看見。
秦微涼厲聲喝道:“還不快說,從實招來。”
這個時候,秦微涼心底出現個極其可怕的念頭,使得她心神不寧。
人總是嚮往令自己害怕的事物,比如深淵,明知墜入便不得生還,依然還是有人挺著膽子,一直探頭往下望。
或許,因恐懼而生的戰慄,也是一種讓人著迷的快感?
“因為你兄長秦秋在皇城與逍遙監打起來了,你知道的,逍遙監護國,這就說明西秦和墨海現在勢同水火,你前腳走我怕你不知道情況,遭人暗算…”
支支吾吾的好半天,鳩淺終於完整的將話說了出來。
“我知道,西秦和墨海終有一戰。兄長和逍遙監的戰況如何?”秦微涼問。
“當然是你兄長贏了,只不過…”
鳩淺還在猶豫,該怎麼把撒出的謊言圓下去。
在追趕秦微涼的路上,鳩淺曾設想過千萬次現在的情境,真的話到嘴邊,仍然不知如何是好。
“我兄長受傷了,傷的有多重?”
秦微涼自動排除了她最害怕的那一種情況,心中懸著的大石落地,安心了不少,但是依舊為秦秋的傷勢而擔憂。
秦微涼的順勢而為令鳩淺輕鬆了很多,果然她不希望事實如真相,難道告訴她,重得身首分離?
不行的,鳩淺怕她傷心欲絕,然後他也會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