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林蕭打敗了威震天?”周萬霖沒有轉過身,語氣平淡的問道。
“是!”楊忠翰跪在地上,越發地顫抖起來。
他知道,周萬霖越是憤怒的時候,整個人越是顯得平淡無奇,這才是最令人恐怖的。
“你還說,有一夥人要對付林蕭,其中還有一個女人?”周萬霖的語氣依然平淡的可怕。
“是......”楊忠翰整個人已經虛了,就差癱倒在地上了。
看到這一幕,楊忠梁作為大哥,只好站了出來,咬著牙說道:“周家主,忠翰他有失賭場的管理之職,您不管怎麼懲罰他,都不為過!”
雖然楊忠翰的失職之責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但是無論楊忠梁表示出自己弟弟一切聽從周萬霖發落的態度,還是他之前怒斥楊忠翰的做法,都是為了救他弟弟一條命而已。
畢竟是手足兄弟,楊忠梁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楊忠翰死在他的面前。
“如果我殺了他,也不為過麼?”周萬霖緩緩地轉過身來,語氣不再淡然,而是換做了冷漠。
噗通!
楊忠翰聞言,嚇得連跪都跪不住了,直接癱軟在地上。
“就算殺了他,也不為過!”楊忠梁身體猛然繃緊,牙齒緊緊咬著,而後緩緩鬆開,吐出了一句看似無情的話。
如果周萬霖真的要殺楊忠翰,那麼楊忠梁也毫無辦法,只能內心作痛併為他感到默哀。
聽到大哥說的話,楊忠翰算是徹底的絕望了,他雙眼變得空洞無神,整個人彷彿行屍走肉一般。
“放心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殺他!”周萬霖突然淡笑了一聲,而後說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賭場的全部損失由你楊家承擔!”
“是是是,楊家願意承擔這個損失,而且警方那邊我會去溝通!”楊忠梁聞言,頓時一喜,趕緊答道。
“忠梁啊,你說林家會不會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明面上把林蕭逐出家族,暗地裡加以扶持,作為一枚讓我們忽略的棋子,想要打亂我們佈下的整盤大棋?”
周萬霖眼中光芒閃爍,越想眼神越是冰冷,越想越覺得心驚,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極高。
“這......不無可能啊,否則他林蕭怎麼可能隱忍了三年,而後突然從一個獨眼廢物,變得生龍活虎,甚至能擊敗兇名赫赫的威震天?”聽到周萬霖突然轉移話題,楊忠梁定了定神,思索一番而後說道。
“呵,林天南啊林天南,你可真是個老狐狸!”周萬霖臉上既震驚,又展現出幾分佩服的神情,感嘆道:“三年前你突發重病,而後直接不過問家族事宜。”
“這導致你二兒子和兒媳直接失蹤,導致你最愛的二孫子被逐出家門,難道這些都是你佈下的棋麼?!”
“不愧是老前輩啊,不愧是林天南啊,你是真的很恐怖,思慮竟然如此深遠,佈下瞭如此精妙的一盤棋!”
“還有那個林蕭,也真是算得上年輕一代的翹楚了,竟能忍受三年殘廢,而且飽受冷眼侮辱之苦!”
“如果真要對比,你那個大哥林蒙和三弟林琅,加一起也沒有你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