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盪9
主宰者聯盟領地加達納市的東部城門坍塌在一片火海之中,一個巨大的怪獸全是燃著火焰正在一點點縮小。一場惡戰將他全身的能量和怒火消耗殆盡。
在狼人軍團首領昆汀將手中的槍頂在若若安額頭上的時候,他已經無力再去拯救他視為家人的姑娘,娜塔莎倒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被他救出來的人還在狼人士兵的控制之中,心中再有憤怒的情緒也無力挽回這即將失去生命的人們。
他曾是這些人的希望,可希望在此時也即將滅亡。巨猿的周身一群猙獰兇殘的惡狼緊緊將他圍在中央,仰面朝天,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如果他已無法挽救這眾生,還是有誰能夠救贖這一切呢!
火海中的城牆外,突然響起一陣槍聲,一盞照亮希望的大燈從火焰中竄出,飛速地衝向正在獰笑的昆汀,突如其來的耀眼亮光讓他措不及防,緊閉著雙眼將槍口指向光亮的方向,卻沒能阻止這束光飛一般的速度。
在昆汀睜開眼的瞬間,一輛黑色越野車已經衝到了他的眼前,撞飛進一群狼人士兵之中。若若安也被颳倒在地,抬眼看時,從這束耀眼的光芒之中快步跑出一個人影,周身帶著大燈的光環,伸出將若若安拽進了懷裡。
光照之中,若若安只看見了一個男人的側臉,白色的面板,扎人的鬍鬚,還帶著幾分英氣。男人將若若安直接塞進車裡,端起手中的槍加入了這場混戰之中。越野車裡只剩下她和一個黑人小子坐在後排,對她說了一句:“別害怕,我們都是來救你們的!”
越野車外,老巴、比利和虎爺也已經加入混戰中,在來勢兇猛的狼群即將淹沒他們的時候,一隻黑熊從狼群中憤然咆哮而出,巨大的熊掌像拍打著密密麻麻的蒼蠅一般,將惡狼拍到在地。比利也在上躥下跳中變成了一隻巨大的老鼠,用它尖銳的爪刺刺穿一隻只惡狼的脖頸。
虎爺在群狼之中揮舞著粗壯的胳膊,任由惡狼撕咬著他的身體,卻不為所動,轉身之間,一隻巨大的老虎發出聲聲震天的虎嘯。只有裡香還在飛舞著她輕盈的身體,用尖銳的腳跟踩串惡狼的眼球。
昆塔揮舞著拳頭在狼群中不停走向狼群的前方,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當那個被撞飛的男人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時候,昆塔終於停住腳步,怒目看向昆汀。兩個人四目相對時,如同鏡中人般,彼此分明看見了一模一樣的自己。
昆汀挑釁地對著昆塔獰笑,瞬間變成一隻巨大的雪狼,而在他面前,昆塔也嘶吼著化成雪狼的模樣,兇猛地向他衝去。狼群之中,兩隻巨大的雪狼撕咬在一起,誰也分不清到底誰善誰惡!
巨猿終於看到了一絲拯救的希望,他再次怒吼一聲,揮舞著巨臂衝向狼群中央,雄獅和他在狼群之中匯合,從混亂的戰場中找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娜塔莎。
雄獅咬住娜塔莎的衣角將她甩在自己的背上,衝向黑色越野車。混戰之中,巨猿踢開腳下堆滿的狼人士兵屍體,巨大的身體趴在地上,護住還趴在地上的人群。
“跑啊!跑啊!”所有人還在恐懼之中,閉著眼貼在地面,安德魯焦急地在車裡衝他們大喊。可混戰之中,根本聽不到他的半點聲音,情急之下,安德魯開啟車門向著人群奔跑而去。
惡狼已經到了見人就咬的瘋狂地步,安德魯左躲右閃還是沒有逃過惡狼的飛撲,被撲倒在地,幾隻惡狼一起圍住安德魯,張口衝他咬去。在血盆大口咬住他脖頸的瞬間,安德魯突然變成一隻黑色大貓,翻滾兩下,輕盈躍起,在狼人士兵頭上踩出了一條血路。
在大貓的不停呼喊下,人們抬起頭,望著頭頂護住人群的巨猿身體,慌張起身,順著巨猿身下護住通向城門的一條血路衝向城門。
逃出城門的人群之中,只有小女孩不停回頭望向還在廝殺的巨猿,其他人不顧一切地向前奔跑著。在這個善惡時代,他們這一生也許只有這一次機會重新獲得自由。
城牆之中已經成了一片火海,巨猿看著已經逃亡的人們,站在狼群中央發出一聲嘶吼,雄獅領會著他的意思,隨聲附和。混戰中,巨熊、老虎也開始咆哮,老鼠比利已經竄到了他們身邊,上下飛舞的裡香終於展開美麗的孔雀尾在空中飛鳴,只有兩隻雪狼還在拼命地撕咬。
黑熊衝入狼群,將兩頭緊緊咬在一起的雪狼拼命拽開,咆哮一聲向越野車衝去。一隻雪狼緊跟在黑熊身後,另一聲雪狼卻窮追不捨,孔雀裡香在飛向追隨的雪狼,孔雀屏在空中綻開,一根根銳利的羽毛刺進雪狼的身體,阻斷了雪狼追趕的腳步。
“撤退了,兄弟們!扯呼!”黑熊已經變回人形坐進越野車駕駛室,瘋狂按著喇叭,其他人也邊打邊退衝向城門,巨猿和雄獅也已經退到城門外面,看著衝出重圍的眾人,老巴突然衝窗外大喊:“安德魯!安德魯呢?!”
呼喊聲中,只見一隻黑色的大貓狡捷地向越野車衝來!
一場惡戰,不論敵我,都經受了一場殘酷的磨難,昆汀站在狼群之中,怒視著越野車逃亡的影子,昂頭出發一聲長嚎,追趕著越野車的狼群慢慢停下了腳步。火海之中,盡是狼人的屍體,昆汀蹲在屍體中間,臉色猙獰恐怖,仇恨的怒火在胸中不停燃燒!
慢慢停下來的越野車裡,老巴大口喘著粗氣,身上傷痕累累,虎爺、比利也已經疲憊不堪,裡香卻悠然自得地坐在車後,輕蔑地看著幾個狼狽不堪的男人。昆塔面無表情地下車,走向車後的男人和雄獅。
此時男人正懷抱著滿身是血的娜塔莎,眼中充滿哀傷,他用力捂住女人還在流血的傷口,嘴裡不停呼喊著女人的名字。“老娜!老娜!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傻呢?!”
若若安蹲在良生身旁,撫摸著娜塔莎的長髮,不停哭泣。
“老頭!”娜塔莎虛弱地睜開眼睛,嘴中不停有血流出,“老頭,別哭!”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我現在不能。。。不能叫。。。你老頭了,你已經成了年輕。。。的小夥子了!”娜塔莎面前的良生已經變成了三十歲時的容顏,娜塔莎硬撐著疼痛,撫摸著良生的臉龐,微笑著眼中滿含愛憐。
“老頭,我走了,你可以安心的去找她了!你只要記得。。。我就好,不用傷心,好好。。。活著!老頭,我想知道。。。你喜歡過。。。。。。”撫摸著良生的手重重地垂下,娜塔莎臉上的笑容永遠定格在了她的臉上。冬季寒風猛烈地刮過,吹拂起飄蕩在空中的長髮,在這片蒼涼的大地上,女人走出了困她一生的悲慘世界。
良生淚流滿面,懷抱女人,帶著激盪的心向前路走去。他不知道尋找了一生的人是否還在前方,還是已經在他懷抱之中。
“喜歡!我喜歡你!”
別等,回答後來不及知道;
別等,離開後再拼命尋找;
別等,終了一生悔恨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