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斟,我是陳靖,你在裡面嗎?”
“我知道你在裡面,你開門,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解決。”
每隔幾秒,陳靖都換著法的叫喊著。手上更是沒停歇,門板都要被敲爛了。
面前的門緊閉著,一切終究還是在起點。
‘吱拗’。
眸光一亮,陳靖抬頭盯著門板。門依舊是緊閉的,他失落的低下頭。
“先生?”對門的程小姐探出腦袋。
話從後背傳來,陳靖扭頭髮現露頭的程小姐。原來不是他聽錯了了。
“你找對門的陸先生?”程小姐詢問道。
陳靖言語中透露著擔憂,“嗯,我聯絡不上他。”
“陸先生好像是在家裡,我昨天晚上看著他回去的。”程小姐回憶著昨晚的情形,“我和陸先生正好乘一部電梯上來,他臉色不太好,人也不在狀態。當時我和他說話,他也沒理我。”
陳靖心往下一跌,“那你看到他有再出來嗎?”
程小姐搖晃著腦袋,“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心裡五味雜陳,陳靖原地踱步,雙手緊握成拳頭。
“你要不進我家?”程小姐糯糯的開口,“你別誤會,我們陽臺是通的,你要不試試能不能進去。”
對啊,陳靖迫不及待的走過去,“太謝謝你了。”
說來也巧,陸斟陽臺上的推拉門沒鎖。
走進客廳,陳靖張望著,“阿斟?你在家裡嗎?”
一路走向臥室,陳靖扭著門把走進去。
開門,一陣風從裡吹進來。窗簾在風中凌亂,臥室比客廳還要冷上幾分。目光從窗戶移動到床上,陳靖看著鼓起的被子。
“阿斟!”陳靖拍著他的肩膀,“怎麼那麼燙。”
正要拍他肩膀,觸碰到他肌膚感受到他炙熱的身體。手掌往上,陳靖摸著他的額頭。
“你啊。”陳靖都不知道怎麼說他。
腦門燙的都能煎雞蛋,燒成這樣,人都燒傻了。
“音音~音音~”
陳靖坐在床邊,聽著陸斟口中發出的聲音。拿著熱毛巾,搭在他額頭上。
伸手抓著一旁的水杯,捏著藥丸,手掌託著他的後背,唇瓣在他耳邊輕聲呼喊,“阿斟,喝藥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陸斟握住陳靖的手,“音音,不要走……”
後面的話,陳靖也沒聽清楚。
“我是陳靖,不是宴青音。”陳靖無力的放下水杯和藥丸,無奈的解釋道。
“音音~”陸斟重複著。
生病了都想著宴青音,那又何必死撐著不去挽留。
陳靖彎腰,雙手架起他腋下,“阿斟,起來喝藥了。”
一巴掌打著臉頰上,陳靖驚愣的看著陸斟。雖不疼,但是也嚇著陳靖了。這人,夢裡是在打誰呢?
陳靖力氣都要耗光了,無奈蠻力的將陸斟身體從床上托起,“得虧你現在還是個醫學教授,自己生病了都能放任不管。”
嘴裡碎碎念著,陳靖強行將退燒藥灌進陸斟的嘴巴里。
水順著嘴角流出來不少,只見喉結上下滾動著,藥丸連著水一起吞了進去。
喝了藥,陳靖坐在床頭前守著他。將近一個小時的物理降溫,陸斟的體溫才慢慢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