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芩看著擋在身前的符師,微微皺眉。
另一邊,自稱郭男的男子微微皺著眉頭,但很快舒展開來,笑著道:“不愧為東陸最強的修行機構,即便境界不高,但真正的實力確實在在下大開眼界。只是既然是比試,只比一場怎麼行?”
秦芩不解道:“什麼意思?”
郭男笑著道:“你們五個人,我們也剛好五個人,不妨來場擂臺賽,勝出者守擂,直到一方五人完全被擊敗為止。”
秦芩並沒有直接答應下來,而是看向劍九這邊。
這種比法,在別人看來確實很公平,但對無涯書院來說,卻很吃虧。
無涯書院幾人的境界本就不高,而且安靜還是一名醫師,若是一對一對決,無涯書院這邊除了墨言的秦芩,幾乎不是覺雲宗這些人的對手,也就是說,秦芩如今雖然擊敗了對方一人,但也損耗了不少元氣,下一場又對上以防禦著稱的戰魂師,很難取勝。
秦芩若是落敗,除非讓墨言上去,否則光是對方這名符師,就能將無涯書院所有人擊敗,那麼到時候,墨言所要面對的,便是四個五階以上的強者,而且還是車輪戰。
說白了,無涯書院這邊等於二打五,對方想必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才會提出這種比法。
感受著秦芩的眼神,劍九直接點了點頭。
得到劍九的授意,秦芩便點頭答應對方的條件,並決心將這名符師擊敗,給墨言減輕壓力。
她很清楚,要想取勝,就只能看墨言,而自己只要多擊敗一人,墨言的壓力就會減輕很多,無涯書院這邊取勝的把握就會大很多。
只是她新學的拳法用來對付其他職業可以,用來對付符師,卻毫無用處,因為符師那種以不變應萬變的態度,本身就是這種招式的剋星。
也就說,她要想擊敗這名符師,就必須放棄這套拳法,從而用最簡單、最暴力的方式去破對方的防禦,至少目前為止,她只能用這種辦法。
打定主意,秦芩開始後退。
退得越遠,一會拳頭的力量就會越大。
而那名符師抬手虛畫,符文翻轉,竟是將他身體包圍起來,那感覺就像是將自己抽離出了這片天地一般,接著他又畫了一道符,竟然都是以防禦為主的符文。
很顯然,這名符師就是想用著兩道符文來剋制秦芩的那套拳法,從而等秦芩力竭的時候進行反制,這或許正是他緊跟戰魂師之後出手的原因。
推到一定距離的秦芩開始前衝,而且速度愈來愈快,就像是要這樣撞在那些符文之上一般。
這根之前的那種打法,完全不同,所以覺雲宗眾人看著突然改變戰鬥方式的秦芩,都微微皺起眉頭。
當然,他們並不擔心,因為秦芩不管怎麼改變,終究只是一名三階四品的戰魂師,絕不可能破開一名五階符師的符文防禦。
“轟隆!”
一聲巨響,秦芩身體直接撞在那道符文之上,眾人幾乎感覺整個酒樓都顫抖起來一般。
覺雲宗那名符師身形向後滑退,而包圍著他身體的那些符文並未受到任何影響。
秦芩退回原來的地方,轉了轉有些發麻的手腕,同時嘀咕道:“還差一些。”
說完又後退了一段距離,然後繼續前衝。
這一次,那些符文所散發的光芒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強大的力量影響,竟是開始劇烈搖晃起來,同時也消散不少,而那位覺雲宗的符師這一次退得更遠。
秦芩看著並未直接崩碎的符文,眉頭微微皺起。
然後她身體一下拔地而起,竟是直接衝破了酒樓屋頂,然後在空中一個翻身,直接一拳砸下。
一聲巨響,大地顫動,原本一塵不染的酒樓中,頓時塵土瀰漫,飛沙走石,瞬間就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等到塵埃散盡,酒樓的地面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秦芩就站在深坑邊緣,一雙眸子眯成一個既好看的弧度。
深坑之中,覺雲宗那名符師面色沉重,那些符文雖然依舊包裹著他的身軀,但此刻已經變得黯淡無光,只要再承受一次打擊,必然無法取到防禦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