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覺雲宗那位劍師愣在原地,就連酒樓中很多人全都皺起眉頭。
他們從未見過一名劍師是這樣戰鬥的。
覺雲宗那名劍師短暫失神之後,直接遞出了一劍,劍光瞬間將整個酒樓照亮,同時向著墨言衝擊而去。
墨言右手握著淵虹猛然一掃,竟是以一種蠻橫的姿態將這道劍芒崩碎,同時收劍再次揮出。而在墨言揮出第二劍的時候,身體已經來到覺雲宗那名劍師身前。
情急之下,那名劍師只能抬劍當下墨言這一劍,並準備藉著這一劍的力量抽身。
一聲精鐵交擊聲響,兩把長劍撞在一起,頓時火星四濺,而覺雲宗那位劍師借勢向後退去,然而並沒有擺脫墨言,因為墨言這一劍之後,很快又揮出一劍。
被墨言這般死死咬著,覺雲宗那名劍師只能釋放元氣,還是用手中長劍擋下墨言第二劍,然而第二劍剛剛擋下,墨言第三劍已經到來。
僅是瞬間,墨言就已經揮出了五劍。
這五劍都被覺雲宗那名劍師輕鬆擋下,但別人或許看不出來,而他卻很清楚自己所面臨的處境,墨言這一劍看似簡單,而且毫無殺力可言,但可怕之處在於自己根本躲不開,只能被動防守。
這種感覺很奇怪,而且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前所未有的危機。
很快,從最開始的五劍變成了十劍、十五劍,而墨言劍上的力量也從最開始那種輕飄飄的感覺變得沉重,而且速度也提升了一倍不止。
最可怕的是,他現在依舊沒能找到辦法去擺脫這一劍。
墨言從最開始出劍到現在,用時並不短,這段時間,已經足以讓他使出至少三次殺力驚人的劍招,可就算如此,他就是無法擺脫墨言這一劍,甚至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很多人都開始發現了這一情況,特別是覺雲宗這邊,每個人都皺起眉頭,那名被秦芩擊敗的戰魂師皺眉道:“這打法,更像是戰魂師。”
自稱郭男的男子點頭道:“這一劍確實有古怪,但終究只是一名二階劍師罷了,這樣持續戰鬥,對元氣的消耗很大,時間一長,境界的差距就會顯現出來,到時候,還是免不了落敗。”
很多人都贊同的點頭,雙眼繼續看著戰局,等待著墨言力竭那一刻。
只要墨言元氣有所衰弱,就是覺雲宗那名劍師反擊的時候,也就是墨言落敗的時候。
也就在這一瞬間,墨言又揮出了五劍,加上前面十五劍,正好二十劍。
然而就是這前後連結的二十劍,那名覺雲宗的劍師已經有些招架不住,額頭上甚至已經冒出了汗珠,他握著長劍的右手也輕輕的顫抖著。
二十五劍。
一聲脆響,覺雲宗那名劍師手中的長劍竟是直接崩碎!
墨言停下出劍的動作,手中淵虹劍芒吞吐,指著覺雲宗那名劍師的咽喉,劍尖與他咽喉的距離不過毫釐,墨言只需要握劍的手輕輕向前一遞,這名足有五階的劍師便會血濺當場。
墨言看著對方,淡然道:“連劍都抱不住,怎好意思說自己是一名劍師?”
覺雲宗那位劍師面色潮紅,卻無話可說,甚至連唾沫都不敢吞嚥,因為似乎只要他喉結滾動一下,就會被那把長劍切開。
墨言收起淵虹,看著覺雲宗那些人,淡然道:“還是這一劍。”
說完他取下腰間的酒壺,喝了一口酒。
酒樓中一片寂靜,所有人全都看著那個手持長劍的少年。
身形消瘦,一身黑衣包裹,在他身上,沒有耀眼的光芒,沒有盛氣凌人的氣勢,他看起來就是那麼平凡,那麼毫不起眼,但似乎只要他站在那裡,所有的色彩都會失去顏色,似乎不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
聯盟的那位符師嘖嘖道:“好一份自然,竟是如此契合天道,此子若是專研符道,成就必然在劍道之上。”
那位劍師也點頭道:“我也終於明白,何為真正的天之驕子,這份得天獨厚、渾然天成的氣勢,普天之下,怕是再無第二人了。”
當然,他們並不擔心,因為秦芩不管怎麼改變,終究只是一名三階四品的戰魂師,絕不可能破開一名五階符師的符文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