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咄咄逼人的張天恩,她的小臉微微的變了顏色,說,“你們都別爭了,放手啊。”
兩個男人,僵持著,誰都不肯說話。卻在最終,都放開了手。
唐甜蹲了下來,抱住了腦袋,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啊,過去的那些記憶像是潮水一般的湧了上來,帶著傷,帶著暖,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張天恩開口問她,“你是跟我走,還是留下來?”
唐甜愣了愣,站起了身子,淚眼朦朧的看著張天恩,莊慕軒轉過了臉,看著唐甜。
“你看看,我穿著你送給我的鞋子。你知道嗎?送鞋兩個人是會分開的。”她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的墜落,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到了張天恩的心裡。
“所以,你穿上了它,是想要告訴我,你要離開我對嗎?”張天恩看著唐甜,眼睛裡面有碎亂的光線,瀲灩了舊日好時光,讓人心疼難忍。
“天恩,你在我眼裡,在我心裡是哥哥。我不能跟你走,你要知道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我的親人,是我的哥哥,沒有人能夠代替。”唐甜的眼眸漆黑,像是一塊碧玉一般沉沉,卻無半點的潤澤的光華。
張天恩的眸光一涼,像是秋末最後的清霜一般,覆上了無限的曠野一般,他的臉上有一抹淺淡的微笑,可是,卻讓人不自覺的生出一分的隔絕。
一句,你是我哥哥,就把一切全都隔絕了開來。
他說,“為了你,我連死都不怕,難道都比不過他給你的那些所謂的甜蜜溫柔嗎?唐甜,你告訴我,告訴我!”
唐甜沉默了片刻,只說了一句,“我愛他,無可替代……”
張天恩的眸中有抑制不住的痛苦,跳躍著幾乎要迸出來的幽蘭的火苗,“好,好一個哥哥,好一個無可替代。”
他說完,轉身離去,遠遠地站在一邊,臉上是比秋天還蕭瑟的落寞。
就在這時,有歌聲傳出來,是一個女孩子略微帶些沙啞的聲音:
朋友都說,我的心中,守著一個女孩乾淨如你。外表冰冷,內心狂熱,曾經愛過,深深愛過。我不在乎周圍的人他們怎麼說,我只在乎你,不能看到你有一點點的難過。好好的,別委屈,你的身後永遠會有我守候;好好的,別回頭,今後的路我一定會好好的走。你要握緊她的手。
說過的話,寫過的詩,都弄丟在那座熟悉的城市,那些過錯,那些錯過,此刻一句話都嫌多,我只能默默坐在孤單的角落,為你笑而笑,為你哭而哭。好好的,別委屈,你的身後永遠會有我守候;好好的,別回頭,今後的路我一定會好好的走,你要握緊她的手。
張天恩苦笑了一下,“這首歌,還真的很應景啊!”
抬眸,卻看到了杜若溪,她站在不遠處,站在陽光下,穿著一身淺紫色的長裙,像是一個精靈一般,低吟淺唱。
就這樣,張天恩恍惚的看著她,眼中閃過了一絲絲的心痛而不甘心的光,像是劃過天際的流星,不過就一瞬間,就失去了光華。
唐甜和莊慕軒兩個人在幸福的微笑著,對視著,他們兩個離他是這樣的近,幸福給他看。
記者們的長槍大炮,閃爍著,不肯停下來,這還真是夠熱鬧的啊。
李默默饒有興致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切,暮正宇在臺下,他的唇邊勾過了一抹淺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