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嫵記起正事來,“你就是江辰吧?”
江辰點頭,“我是。”
“你和小兔子跟我走一趟吧。”顏嫵給江嫣起了個外號。
江嫣自己不知道,下意識地問:“小兔子是誰?”
顏嫵睫羽輕眨,“你啊。”
生氣的時候喜歡紅眼睛,要麼就是哭哭啼啼,害怕的時候抖啊抖,可不就是小兔子?
江嫣,“……”
我什麼時候成小兔子了?
我有這麼弱嗎?
江嫣小臉滿是複雜。
江辰問,“有什麼事嗎?我可能還得留下來處理一些事情,暫時脫不開身。”
說著,少年目光掠過倒在地上哀哀叫喚的社會哥,眼睛裡瀰漫著冷意。
敢打他妹妹的主意,揍一頓算輕的!
只是,在酒吧鬧場,後果不小。
顏嫵沒有隱瞞趙秋霞的病情,身為子女在父母床前盡孝是他們的責任,“你媽媽生病了,現在在醫院。”
一聽,江家兄妹倆臉色一變,“什麼?!”
“媽怎麼回生病的?”江嫣急忙追問,不等顏嫵回答,她懊惱不已地自責道,“都怪我,我下午的時候不應該跟她發脾氣的。”
江辰臉色微凝,知道父母節儉的性格,不到嚴重萬不得已的地步,小病小痛頂多拿點藥,不可能住到醫院去,聲線緊繃地問道:“什麼病?”
“肝癌晚期。”
顏嫵的回答,相當於直接往江辰和江嫣兄妹倆心上,投入一顆炸彈。
癌症是現代醫院技術無法攻克的一個難題,基本上等於絕症。
江嫣眼淚唰地一下流出來,六神無主。
江辰倒沒有完全失去冷靜,他是哥哥,得照顧妹妹,牙齒狠狠地咬了口舌尖,直到嘴裡嚐到一股鐵鏽般的血腥味才鬆開。
他看向樂隊成員,交代事情,“我媽進醫院了,這裡你們先幫忙處理一下。”
樂隊成員都聽到江辰媽媽患了癌症,表示理解,“行,交給我們,你安心去看阿姨。”
就在這時,酒吧管事在一群黑衣大漢的簇擁下走過來,“誰也別想走。”
十幾個壯漢們手裡都拎著電棍,胳膊上紋著花臂,個個人高馬大,將顏嫵、江辰、江嫣、包括跟江辰一起的樂隊成員,密不透風地圍了起來。
江辰心下一沉。
恐怕是,來者不善。
“剛剛……是誰鬧的事?”酒吧管事目光緩緩地掃過眾人,沉聲開口問道。
江辰正準備站出來。
顏嫵卻搶先一步,只不過,她不是聖母打算一己之力抗下所有,而是開始甩鍋,“——他們!”
女孩白嫩小手指著地上的社會哥,桃花眸黑白分明,顯得純真又無辜,“就是這幾個人。我都說了,打架不好,可是他們非不聽。”
甩鍋給別人背,這是她們青丘一向的傳統優良美德。
沒毛病。
(青丘辯解: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江嫣,“……”
如果不是我親眼見到你把人家腦袋摁在地上,用腳踩著玩兒,我還真是信了你的邪!
酒吧管事瞥了眼女孩,呈懷疑態度,“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