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性格溫和,既然小魚讓他讀書,那麼他就努力的適應書院生活。
書院中有很多先生,每個先生的脾氣不一樣,對學生的態度也不一樣,但是卻要求學生對先生絕對的恭敬,並要將“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牢記在心,要像孝順父母一樣尊敬老師。
如果他拜了小魚為師,那還得了,小魚肯定要說“一日為師終身為母。”
她本來就喜歡說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如果真的拜她為師了,那估計以後就是三句不離是他娘了。
所以他打定了主意,堅決不拜。
可是,他又不想違逆她的心意,所以乾脆來個不拒絕、不接受、不討論。
是夜,小魚端坐在床上用功,突然聽到一聲尖叫,立刻跳出窗外,發現沈歷安也到了外邊。
“什麼聲音?”
“有人來了。”
門口燈忽明忽暗,燈下一隻暈厥的貓,正是白天長辮子姑娘手裡抱著的那隻。
“原來是隻貓,怎麼會闖入陣裡?”
牆頭上窸窸窣窣的一陣響動,小魚大喝“什麼人?”
一會兒牆頭上露出張臉,烏溜溜的大眼睛,長長的辮子散在頸前,只見她吃力地爬在牆頭上,尷尬地打著招呼“不好意思,我家的貓總是往你家跑,勞駕,可以把大橘遞給我嗎?”
長辮子姑娘指著暈倒在地的貓。
小魚狐疑地看著她“你半夜不睡覺,就跟著你家貓?”
長辮子姑娘不說話了,咬著嘴唇偷偷地看沈歷安,眼中波光流轉,面上暈紅一片。
小魚轉過視線,詢問沈歷安“你們是要半夜爬牆幽會,卻被我撞破了好事?”
幽會一詞用得實在不是地方,沈歷安囁嚅回答“沒有。”
說著拾起地上的貓,走到花牆下,遞給牆頭的長辮子姑娘。
也不知是長辮子姑娘害羞地走了神,還是不小心腳下踩了空,貓沒拿到手,整個人就從牆頭掉了下來。
剛好掉在沈歷安的懷裡。
長辮子姑娘穿著中衣,跌落的過程中,不小心衣襟有些散亂,她在沈歷安懷中嚶寧一聲,只聽得沈歷安亂了心緒。
小魚瞪大了眼睛,實在太不可思議,這小子才到這裡幾天,就勾引了隔壁的小姑娘投懷送抱。
果然是男色當道,看來要他多生些孩子,完全是小意思。
小魚正準備回房,好留足夠的空間給這對小兒女,誰知就在這時,忽聽得兩聲颼颼的聲音,銀光閃動,兩枚暗器射向小魚的致命之處。
那邊沈歷安已經被她抓住了脈門按在膝下,發出暗器的手中銀光爆閃,一下子割向沈歷安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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