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中敗葉掉落,地上極其溼潤,霧霾繚繞,偶爾一聲鳥叫恐怖異常。
"死屍的惡臭。"
宗永清說道。
二人往前走了幾步,果然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堆堆死屍。
馮誠程捂著鼻子走近一看突然驚叫起來。
雷黑仔和邱老三兩人的眼睛睜得老大,仰躺在地下,一定是臨死前不甘瞑目,眼睛都快鼓出來了。
另外那五十具屍體七零八落東一具西一具,地上血跡已幹,到處都是黑色的痕跡。
馮誠程對宗永清說:
"劍師,這些人都是我的熟人,他們都因我而死,我不能讓他們的骨頭拋於荒野,我要把他們埋了魂歸塵埃!"
宗永清說:
"人死如泥,埋與不埋沒什麼區別,埋了可以肥幾畝山林綠化幾顆大樹,不埋便宜了螞蟻蟲子,野獸飛鳥,它們餓了就可以飛過來啄幾口以飽肚腹。"
馮誠程聽劍師這麼一說於是就說:
"劍師,你的話給了我深深的啟發,人死如泥,魂魄如同秋燈和落葉,既然已經死了埋與不埋沒什麼區別,那就算了,讓這些屍體造化飛鳥走獸和螞蟻蟲子吧。"
馮誠程彷彿心硬似鐵,具備任何一位強者都有的那顆似鐵的心。
離開天都山西山崖口,二人繼續往南,馮誠程展開輕功"蝶舞飛揚"追趕著宗永清。
自從跟隨楊玉翠學到這門神功以後,她一直以自己的輕功神速為傲,可無論她怎麼加速奔跑,始終與劍師宗永清保持著一段距離。
馮誠程累得氣喘吁吁,而宗永清即象個沒事人一樣氣定神閒。
於是,她又在後面玩起了小花樣,故意失足滑了一跤跌倒在地,叫聲道:
"劍師,快扶我一把,我摔痛了。"
宗永清回頭一看,馮誠程果然摔了一跤,坐在地上哭著鼻子。
他走過來伸手把她拉起來說道:
"你不是輕功好嗎?怎麼會無故摔一跤呢?"
馮誠程說:
"你走這麼急幹嘛?咱走慢一點,邊走邊說說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
宗永清說:
"那你可以走了嗎?"
馮誠程說:
"你幫我揉揉大腿,剛才摔一跤摔痛了。"
宗永清無可奈何地說道:
"你還真是事多。"
於是伏下身去替她揉著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