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發這才回過神,定定的看了看那鬼,不太確定的道:“你不是曹隊長嘛!”
那曹隊長一看王大發認出自己,登時就是淚流滿面,衝著王大發就倒起了苦水:“大發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我十天前來的這,他們說我生前不作為,不為民辦事,就罰我在這油鍋地獄要油炸三年。然後才能去排隊投胎。大發兄弟,你是不知道,這油可……”
曹隊長還想繼續訴苦,旁邊站著的鬼差不耐煩了,一腳就給蹬了下去。曹隊長從掉下去就開始哀嚎,嚎的王大發肝膽欲裂,差點魂飛魄散。
那鬼差可不敢讓王大發這麼死了,馬麟交代的任務還沒完成。
當下那鬼差就輸了點靈氣過去,王大發的魂魄才算穩定下來。
見王大發沒什麼事了,那鬼差又提著鎖鏈繼續飛,嘴中似是無意又似是有意的提了一嘴:“要說你也是倒黴,白天都有高人提點你了,你還把人家攆出去,這下好了……”
王大發懵懵懂懂的看著那個鬼差,嘴中含糊不清的道:“高人,誰?”說完,王大發才恍然大悟:“是那個叫馬麟的!”
鬼差嘿嘿一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能當保安隊長的哪有個蠢人,一看鬼差反應,就知道那高人肯定是馬麟了,一時間,王大發感覺自己腸子都悔青了。
再長的橋也有個盡頭,三鬼自打上了橋,前前後後的怎麼也飛了十多里地,終於看清橋的另外一頭,好似有個哨卡之類的東西。
三鬼慢慢悠悠,在哨卡前停下。
一個押送鬼差自腰間取下一塊令牌,交到那哨卡中查驗。
不多時,一個拿著卷軸的鬼差出來。那鬼差展開卷軸和王大發這麼一對照,輕咦了一聲:“這不太對啊!”
剛才遞上令牌的鬼差上前一步:“怎麼不對了!”說話間,也是眼睛掃到卷軸上,那捲軸上是一幅畫像。
那鬼差揉揉眼睛,對比了一下畫像和王大發,一拍大腿:“完了,完了,抓錯人了!”
哨卡里的鬼差呵斥了一句:“抓錯了還不趕緊把人放回去,把對的抓回來。”
押送鬼差這才如夢方醒,拉著王大發脖子上的鎖鏈疾飛,不多時,王大發只覺眼前一黑,身子一重就暈了過去。
等王大發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還躺在自己的臥房裡面,只是感覺這脖子上還有前兇怎麼這麼疼。
王大發將衣服撩起來,兩個大黑腳印正好印在兩扇肋骨上。記憶這才如海水般湧了進來:“我死了一次,他們抓錯人了,又把我放回來了!”王大發愣愣的喃喃自語。
過了片刻,王大發打了個激靈:“不好,白天才得罪了高人,晚上就有這麼個劫難!”
王大發“騰”的一下子在炕上站起來,大喊:“來人,備馬!”
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個小廝,衣衫不整的提著燈籠進來:“老爺,這大半夜的備馬去哪啊?”
王大發這腦子才清醒點:“是啊,大半夜的去哪?”
沉吟了半刻,王大發揮揮手,讓小廝下去,一個人披著衣服便在躺椅上坐下,菸袋鍋子是一鍋接一鍋。
終於捱到雞叫,王大發趕忙吩咐小廝去喊來幾個保安隊的民兵,又讓小廝備馬。
天剛矇矇亮,王大發便帶著一干人等,備了厚禮往木家集來。